点,遂率众离去。
花厅重新冷清下来,梁齐因将擦手的帕子扔下,转身面向梁弼。
梁弼被刚刚一系列的变故吓得双腿发抖,靠两边妾室的搀扶才堪堪站稳身体,目光晃颤,“你、你要什么?”
“我不什么,我只问您一句话,您最好如实告诉我。”
“什么……”
“那个您从哪儿带回来的?”
梁弼咽了咽水,斥道:“什么时候……
到儿子管老子了?”
梁齐因讥笑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只不过不想被你连累,若不是我将那杀了,你以为今
京兆尹来抓
,你躲得过吗?死的不是她而是你,明不明白!”
梁弼被他喝得皮发麻,差点又要倒下去,“我……我是在东坊的环采阁看见她的,她说她是从西鞑逃荒而来,没想到被
牙子所骗,差点被卖
环采阁……我、我是看她可怜,我才……”
“环采阁?你又去馆了?”
梁弼满脸羞恼,嘴硬道:“我没!我就是路过……”
“自年初李寅元一案后,律法新修严禁官员公爵私下狎,这才过去多久,你便忍不住顶风作案?”
梁齐因不等他反驳,又沉声道:“北方连年大雪,死伤无数,从西鞑逃荒而来,却面红齿白,肤若凝脂,这种鬼话你怎么敢信?”
梁弼登时如当一
,
晕目眩。
“我到底为什么要生在梁家。”
梁齐因闭了闭眼,忽然疲惫地低喃一声。
“岸微,岸微……儿等等,小六!”梁弼推开身旁的,扑向前,“有
要害我,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父亲啊——”
梁齐因漠然甩开他的手,任梁弼在后面叫唤,“你回来,你不准走,你是我儿子,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有害你父亲吗!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