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属还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挲摩诃静默不语,其实在此之前,大洋对岸的那群就曾经派使臣找过他,但挲摩诃骨子里不喜欢他们的模样,腐烂的
致,做作的文雅,比起中原
是一种另类的虚伪。
他不想与这样的合作,所以拒绝了那名公主的示好。但联盟如今已经岌岌可危,鄂伦部和达珠部蠢蠢欲动,他不想成为第二个哈鲁赤。
挲摩诃此刻心里有了一丝动摇,但他很快将这种心思摈弃在外,洋看着便不怀好意,不知道背地里到底憋着怎样的坏,是真心实意想与他合作,还是别有用心。
中原这块肥,得他们自己来啃。
“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挲摩诃摸索着腰间刀柄上的熊图案,经历过从前的一
攻占后,他们已经明白钺州城虽小,位置紧要,但背靠蜀州各山脉,地势险峻,极难攻下,更何况五年来数次加固,只会比从前更难打
。
挲摩诃立刻排除部下所说攻击钺州的策略,将兵力分为两,一
继续进攻岐州,一
改道往东,“岘门关东受战火牵连甚少,城墙守备未曾如其他地方一般加固过,守卫必然松懈,以此为突
,大力攻城。”
鞑靼世代生存在严寒的环境中,早已练就了一身大雪跑马作战的本事,这也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但对大靖来说,冬天作战不仅影响行军,也影响后勤的及时补给。
季时傿站在城墙上,盯着远处的山峰看,一旁的谢丹臣递来一壶热酒,季时傿摇了摇,“我不冷。”
“都快十二月了,再打下去受不了了。”
谢丹臣拔开壶塞猛灌一,肠胃顿时热得辣起来,“大帅,河流都结冰了,我们的粮
也难过来,将士们耐寒的本事抵不过蛮子,要真打到十二月,只怕难熬。”
“不会到那个时候,挲摩诃没那么傻,鞑靼再厉害,那也是血
之躯,秋收后没将我们打下,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谢丹臣听着觉得有道理,“那我们也挨冻不了多久了。”
“我估摸着这几还有一场大战,此战我们若是能胜,挲摩诃便会调兵回去休养生息,这个年关就能平安。”
季时傿轻声说完几句话,色却未见得缓和,“只是……我怕的是他们还有后手,挲摩诃不会像哈鲁赤一样愚蠢,我与他合作过,他很谨慎。”
“这样,你继续守在这儿,我带一批往东。”
作者有话说:
第章 求
六部当值结束后, 百官自东华门离开,各府马车轿辇等在宫外,肖顷理好腰侧金带, 与同僚寒暄几句之后从小门出。
肖府的马车从外面看上去极为朴素,甚至可以说的是陈旧,外都说肖尚书为
简朴,勤政廉洁, 但实际上马车内则别有
天,车厢下燃着昂贵的银骨炭, 室内温暖如春, 坐垫也是极绵软的蚕丝所制, 细腻柔和,
肖顷端坐其间, 闭目养, 小香炉升起袅袅青烟, 他心颇好,平
里总微沉的嘴角此刻可以称得上带了几分笑意。
蓦地,原本缓慢平稳行驶的马车顿了一下,随即匆匆停止,肖顷睁开眼,音色低沉,“怎么回事?”
车夫勒了勒缰绳, “回老爷,是蔡先生。”
肖顷理了理衣襟, 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这名蔡垣是他的门生, 两个月前因为和申行甫在太后寿宴上争吵而被成元帝责罚。
后来又被都察院抓到了一些错误, 被迫自请离职,如今在东坊的书院讨了个教书的活计,此次东华门前闹事的学生正是从那个书院里出来的。
“大……”
“怎么?”
蔡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学生等您多时了,京兆衙门的如您所料想的一般去了庆国公府,但……只将那蛮
带了出来。”
肖顷上半身猝然往前,声音提高几分,“李之淮没查封庆国公府?梁弼没被带走吗?”
“没……说是他们到之前那就已经死了,世子动的手。”
“世子……”
肖顷眉心郁结,脸色沉,握紧了手腕,“又是这小子。”
他手掌撑在大腿上,烦躁道:“那群学生呢?”
“倒是被司廷卫带走了。”蔡垣面露不解,“怪就怪在,按梁齐盛的脾气,早把
打得半死不残了,可如今看来竟未见得他有什么举动。”
肖顷呼出一气,缓了缓心
,重新直起身,“既然做都做了,没有半途收手的道理,你先回去,想办法让剩下的学生再去闹。”
蔡垣有些犹豫,“还要闹?这、这怎么说啊……”
“蠢货,‘君王无道,纲纪废弛,小朝堂得志,忠臣身缚囚笼’这般的话你不会讲吗?更何况他们还有同窗被关在诏狱里,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你点个火,难道还怕它烧不起来吗!”
蔡垣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