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倘若真就是我冤枉了你，那世子能不能解释，那
你到戚府究竟做了什么？！”
戚方禹淡声道：“那是老朽长子忌，他登门祭拜，绝无他事。”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姚辙满面讥讽，“狡辩之语，恐难以令
信服。”
成元帝先前并不知还有这样的事，眉心下压，周身气质都冷淡了几分，按着桌案道：“还有此事？”
“陛下，常都知道避嫌，刻意不与师长接触，而阁老却公然与庆国公世子私相授受，好，戚阁老，您倒是又提醒了我一件事。”姚辙转过身，“若下官没有记错，令郎还未英年早逝的时候，与世子似乎私
颇
吧，二又是同窗，也难怪您对他‘青睐有加’呢。”
众一激灵，戚拾菁与梁齐因私甚笃的事
全城皆知 ，这两又都是沈居和的学生，戚方禹痛失
子，自然也想着对他的昔好友照拂一二，
脆直接给他开了后门。
成元帝已是濒临
发的边缘，谁知这时候梁齐因竟突然笑了一下。
他拾起被姚辙扔在他脚边的纸条，“首先，这东西不是我写的，
题有偏，书写者资质平庸，学问不扎实。”
姚辙嘴角抽了一下。
“就拿‘天行有常’所讲的天相分之理，世世有常，亘古不变，他写‘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但结合上一道‘宠辱若惊’来讲，先贵身，后厚体，‘体’即体识，也就是禀
与行为，那么‘天行有常’的题之法即‘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由此可得‘不知常，妄作凶’。”
“这几道题环环相扣，中心即为‘仁’，惜自己的身体是仁，尊重自然规律，不作轻妄之举这也是仁。”
梁齐因说完看向戚方禹，“阁老作这些考题的初衷，是这样吗？”
戚方禹点了点
。
其他考官也频频点，露出赞许之色。
梁齐因将纸条放下，“既然如此，姚大，这解题都解得七零八落的小抄，若说是我做的，那是不是有点太侮辱我了。”
姚辙怒道：“竖子猖狂！”
“第二，我若是别有图谋，不说夜半三更无时登门，至少也要避着群走小路，招摇过市就差把‘我要行贿’四个字贴在脑门上，我蠢吗？”
满殿众一听连连点，是啊！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怎么可能让别看见嘛。
姚辙脸色顿时煞白，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为之，休要诡辩！”
梁齐因又笑了一下，满身月白风清，“猜对了，就是故意为之，做给你看。”
姚辙颤道：“你什么意思……”
“正所谓‘害之心不可有，防之心不可无’，那学生拜访戚阁老，谈到历届科考舞弊之事，学生一时兴起，将原本为我家将军准备做首饰的荧
给了戚阁老。”
梁齐因说到“我家将军”四个字的时候色如常，极其自然，弄得众惊完又觉得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继续道：“学生让阁老将荧涂在密封考题的牛皮纸上，这个荧是西域物件，昏暗的环境下会亮如烁星，极难褪色，若是有谁偷拿了考题……”
姚辙猛地将双手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