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姜婳才十七八岁,还在上学,没了自己的照顾,未来得有多难走啊!姥姥自从察觉自己身子骨大不如前开始便忧心忡忡,直到在病房里遇见了封惟。
封惟这个小伙子很合她的眼缘,长相帅气,身材高大,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对自己孝顺,对婳婳也照顾。
姥姥这个不会算命,但是信命,尤其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看着封惟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跟着
儿第一次到自己家来的小姜,还有婳婳那个跟着她爸妈一起出游却不幸夭折的哥哥——总归都是能照顾好婳婳的
。
哥哥挺好,姜婳默默地想,只是哥哥而已,学长会答应的吧?
“学长,”姜婳红着鼻走了过来,笑着给封惟看姥姥的遗书,“姥姥想你做我的哥哥呀!”
封惟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错愕,他放下手中的事,拿过遗书看了一遍,发现姥姥确实是这个想法。
封惟看着纸面没有动,良久,他揉了揉姜婳的脑袋,浅笑着问:“我做你哥哥,你愿意吗?”
“那当然!”姜婳眼可见的开心。
封惟的脸上挂着笑意,“我做你哥哥的话,你的成绩、工作、友、恋
……都归我管,你愿意吗?”
姜婳想了想,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好像都有封惟的身影,并没什么特别的,便不假思索地点
,“当然愿意。”
封惟放在腿侧的另一只手紧紧攥在一起,青筋尽显,但脸上还是如沐春风。
姥姥尸骨未寒,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和喜,希望自己像一个哥哥一样替她承担起照顾姜婳的责任,而姜婳也那么单纯,对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全然信任,封惟知道自己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能拒绝这个提议。
虽然,他更想把婳婳“拆吃腹”。
好像有什么不对。
封惟脑海里一很久没有出现的违和感和强烈的欲望冲了上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否决这个提议,对着姥姥的遗像磕三个
,把姜婳带回自家的床上。
封惟狠狠甩了甩脑袋,把自己荒唐的念甩了出去。
“学长?”姜婳看着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没事,”封惟嘴唇泛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归我管。”
“嗯,”姜婳点,给封惟剥了一颗糖,“学长,吃点糖,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封惟就这她的手吃下了这颗糖,“还是叫我‘学长’么?”
姜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习惯了……”
“没关系,称呼不重要。”封惟说着,往姥姥的遗像走去,上了一柱香。
古守孝也不过三年,他可以等。
哥哥也好,学长也好……
姜婳,总是要归他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