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自文曲碑中溢散,弥漫在白衣少年的周身,隐约间,少年周身似有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以星光汇聚而漂浮。
安乐的面色渐渐的开始变得发白,心力量以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可是他犹自不知一般,不断的观摩着岁月气,尽管未曾出现任何一缕流金岁月,不曾凝聚岁月道果。
但是,安乐的岁月气在增加,他仿佛与过去万年以来的文曲碑前的豪杰文士而促膝长谈。
这一夜是美妙亦是痛楚的。
文曲碑上,安乐汲取了十八缕岁月气,他的心耗尽,再也无法观摩到画面,再也无法问道于古,畅游于岁月长河。
像是遨游的扁舟被凿开了一个,水流漫
,舟亦难驰,渐渐沉没。
一阵夜风吹来,白衣翩然,安乐睁眼,心耗尽的他,不得不取青山抵地,稳住身形而不跌倒。
他观得文曲碑上,有磅礴的白色清气涌动而出,似晨曦间山间薄雾。
隐约间,他似乎见得了那一位位自岁月气中观摩的前辈们朦胧在清气之中,对他微笑颔首。
在白色清气出现的刹那。
诸多观摩着的强者元,顿时激动不已。
俱是心震动,发出呢喃。
“浩然!”
星光烂漫处,得见浩然出!
可下一刻,诸多激动的强者元,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一个个错愕且叹息。
却见那文曲碑中漫出的白色清气,未曾被汲取,未曾融少年体内,反而是鱼贯般涌
了少年拄着的那柄
竹剑上。
青山一剑饮浩然。
竹剑的光芒微微闪烁,似乎又恢复了沉寂,再无半点动静。
星空下,诸多强者愕然之后,便是叹息。
“浩然引出,可却未曾加诸少年之身,这……着实可惜了。”
问心林外,二夫子庞纪喟然叹息。
“那青山……怎的就能连浩然都汲取?”
茅屋中,大夫子朱火喜亦是愕然,遂有几分疑惑不解。
三夫子王半山摸着长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年的确是引出了浩然,可浩然却被一把剑给汲取了,就像是惹来包子,结果喂了狗的感觉……
尽管青山很非凡,不能以狗来比喻,但此刻文院夫子们心就是有这种感觉啊。
文曲碑前,第一次引动浩然是最为简单,越往后就越难,难如上青天。
安乐想再得浩然,也许便无可能。
问心林消失无踪,诸多迷失在其中的参考儒生,俱是恢复了清明,不再如无苍蝇般
撞。
他们亦是看到了那伫立在碑庐前,引动浩然的少年。
文曲榜上的诸多儒生,一个个如遭雷击,心的骄傲有种被彻底击碎的感觉。
但是,随着文曲碑中涌动的浩然被竹剑所汲取,儒生们心
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舒爽感。
见安乐未得浩然加身,心还真有些小窃喜。
心会觉得,这位安大家也如他们一般未曾浩然加身,却也就非是那般高不可攀,不可比拟。
夜空之下,微风吹拂,寂静沉默。
花夫的元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赵黄庭,哪怕是李幼安也不忍瞥来一眼。
二仿佛在问,你赠的青山什么
况?!
眼见着将要浩然加身,结果青山出来横一脚……
这青山是你赵黄庭安的间谍吗?
赵黄庭亦是很无言:“莫要看老夫,老夫特娘哪里知道这是啥况啊?”
“当年老夫观这文曲碑,又未曾引得浩然,若知青山饮浩然,现在想来特后悔,当时就该挥剑砍文曲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