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的或者理智尚存的都没法在那个环境活下去。她只能发疯，任由思绪凌
，直到听到她儿子改姓将她当作妈妈又认回来的消息。
看守她的
知道中央下达的文件，知道她马上要回去了，
脆给她卖个好儿，不仅通知了她这件事还通知了她儿子下牛棚来接她。但是方永红方永顺这姐弟两绝对不会放过她，她见过他们酷刑审讯杀，如果祝月明回城了，将来翻冤案作证，她作为见证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方永红方永顺就死定了。
“我对不起你们。”祝月明抓住何芝兰和沉玉树的手，“小同志，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气氛颇为沉重，谭时秋不合时宜地打了个
嚏。
何芝兰抓回祝月明的手道：“祝老师，都过去了，一起都过去了。”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
就留在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能把握住的只有当下和未来。
“是啊，你说的对。”祝月明忍住打转的泪，“一切都过去了。”
在研究所里，两个会英文的讨论起来自然是如虎添翼，加速了
译图纸的进程。
何芝兰对兵器没什么了解，翻翻图纸听赵碧城和谭时秋讲课，她意外地发现沉玉树居然对每把武器图纸都了解些皮毛，想来从小跟着谭爷爷
后面儿打转，听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从手枪到突击步枪再到自动步枪，从公式到图纸再到生产线，每一步谭时秋都了然于胸，讲起来
是道，就算是乡音难懂，也十分吸引继续听下去。
“年底五八所选好了地址，离赵政委在的军营不远。”祝月明小声在底下和何芝兰
谈道，“我到时候也要过去，你要不要跟着我过去。”
何芝兰愣住，不太明白。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跟着我做弟子，我好好带你。”祝月明直接道，“我的学生们也不少，你的师哥师姐好多在国外，你这么喜欢英文，想不想去国外流？我可以给你安排。”
这个年代能出国只有因公原因，没有私护照。
何芝兰还没回答，沉玉树小声加
谈道：“谢谢祝老师的好意，不过我老婆已经有师父了。”
“什么师父？哪所学校的？”祝月明回城修养了这么久，又分配到了研究所，从前文那儿清高劲儿又回来了，道，“中英翻译，不管是
译还是笔译，你跟着我能学到的肯定比你那个师父要多得多。”
何芝兰没说话，沉玉树跟着道：“学舞蹈的，祝老师你教不了。”
祝月明审视何芝兰，声音有点儿不可置信道：“学舞蹈……”
何芝兰埋，她是随波逐流，说实话真没想着要好好学什么，就想着和沉玉树
了。
听得昏脑胀的，何芝兰迷迷糊糊上手跟着谭时秋画图，一根线直直拉出去，谭时秋就满意地点点，这种技能骗不了，一上手就知道是真会还是画着玩儿。
赵碧城小声跟谭时秋流政局，道：“邓同志回党中央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了，蒋家那边倒是见风使舵……”
“你管得到姓蒋的做撒子咯，个管个嘛。”谭时秋打着嚏道，“老沉太激进了，怪不到顶上批评，他想压着姓蒋的嘛，姓蒋的哪能不动弹咯，这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烂船还有三斤钉咧！”
“哎！这个冲力公式算错啦！”谭时秋写写画画，看向警卫员道，“是小李么还是小张，要好好批评咯，这么简单问题又犯错咯，都想着回去找婆娘了，不想好好活咯。”
“谭所长，探亲假你才批下来，小李加夜班做的，估计忙昏咯！”警卫员帮着解释道。
“算咯算咯，你过来看看这个，”谭时秋指着图纸给赵碧城看，“欧洲那边来的嘛，和我们比咋样？”
“家研发进度比我们快多了，我们是小米加步枪……”赵碧城有些气馁。
“一步一步来撒，新武器枪支弹药系统稳定了，国家安全才算稳定了。”谭时秋连连打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