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宴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状若疯癫:“哈哈哈哈,你倒是查得一清二楚,说得明明白白。”
男
踉踉跄跄地去开门,想要出去,可是这个暗室的门无论他怎么折腾,根本打不开。
他跑到镜
前,原本清俊的脸已经涨红扭曲变形。
他冲着高处的镜
,猩红着双眼,歇斯底里地叫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
什么?”
然而,只是徒劳。
视频外的阿言泪流满面。
大半年时间实在太舒服了,让她几乎忘记了沉萧的可怕。
他对阿虐身,对沉宴虐心。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对她的身心的极度摧残。
前不久,他不是还来求她原谅的吗?
难道那一切只是做戏?
在那一次,她怎么就那么心慈手软?她怎么没把他弄死?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从阿言的指缝间疯狂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
从来不哭的
,要么不哭,要么就用眼泪把你淹没。
已经快被“淹没”的然成,已经有点明白事
的缘由了,但他除了拥抱眼前悲伤的
,别无他法。
视频里不再发出任何声息。
寒重也就关闭了手机。
然成蹲在阿言面前,不声不响地帮她擦眼泪。
阿言慢慢平静,放下捂脸的双手。
她看着眼前真诚善良的少年,想笑着说她不哭了,然而嘴角刚刚翘起,眼泪又生生从眼眶里砸了下来,温热划过脸颊,泪珠落
少年掌心。
她本来以为已经摆脱了玩物一般被控制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地度过余生。
她已经习惯藏起她的脆弱,独自舔舐伤
。她相信过往的所有伤
都会慢慢愈合的。
她本来以为已经遗忘了许多许多往事,她所有的害怕都已经和着泪水流光了,原来,一切的勇敢和不在乎只不过是伪装。
当伤
再一次被粗
地撕开,她只能鲜血淋漓地任
宰割。
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需要坚强起来。
她的阿和她的哥哥,都在等着她。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