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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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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我,这次该换我了。

福利社空的完全没有学生,阿姨们就坐着聊天。我对贩卖机按了两罐茶里王,喝了几后,阿昇主动开话题。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所以我和弟弟就是从小被带大的。」阿昇缓缓道来,语气很平稳,但词语却是相当悲伤,「我她很辛苦,有零工就打零工,没事的时候就捡回收,家里附近的工厂都很好,会把纸箱留给我。她总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们兄弟,即使在旁看来,是不值钱的二手品,但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她用尽全力能给我们兄弟最好的东西了……。育书,我真的对你非常抱歉,为了赚钱去造成你的困扰,但希望你能谅解我的出发点。虽然我们有申请补助,但我还是不想让我太辛苦,所以现在我决定休学,改念夜校,半工半读。」

我无语,只能静静的听着,心感觉到有些矛盾,在心里的感层面来说,觉得我自己错了,错在我去阻碍阿昇想追求的幸福,或许对阿昇来说,只要能减轻她的负担,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了,而我只是看事的表面,没察觉阿昇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动机。

「……我也该向你道歉,不该说的这么衝。」我声音很低,喉有些灼热。

「这又不是你的错。」阿昇转看我,「我说这些不是要你的同,只是这些事我不知道找谁诉苦,如果跟班上的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国小的时候,同学都会笑我没爸妈。从那时候我就明白,这世界是不会同弱者的,告诉其他这样的事,只会拔掉自己的自信心。比起孟子,我比较认同达尔文。」

「你不相信本善?」我问。

阿昇笑了笑,「达尔文说过,弱强食,适者生存。我现在不就被学校淘汰了,必须去寻找适合生存的地方吗?」

我又安静了。

「育书,你保重了,珍重再见。」阿昇拍拍我的肩膀,把喝完的茶里王丢到回收筒。

「恩,珍重再见。」我低着不敢看阿昇,怕让他看到我的眼眶有泪。

※这是个不同弱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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