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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向妈妈确认过。
「很……怪吗？」我小声地问。
「很怪呀！」
「对阿，而且小海的姓，是不是跟他妈妈一样啊？」
「真的耶……」
「为什么会这样呢？」
「……」
他们开始不间断的讨论起我的身世，而这次，我再也没有办法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也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惘。
「我是从哪里来的？」我这样问自己，可是一天一天过去，我还是找不到答案，也不敢问妈妈，只能静静听着同学们的谈话，不明白胸
那
隐隐作痛的感觉是什么。
直到这件事蔓延到家长的耳里，这样的
况开始恶化，孩子们的话语开始变本加厉，每个字都化作一把把尖锐的利刃，
刺进我心里。
──你是强
犯的孩子。
这是他们告诉我的。
一开始我甚至不晓得那是什么，只知道我是个让妈妈活在梦魘中，骯脏不堪、且多馀的存在。
「不要靠近我！我妈妈说，你很坏很坏，流着那样的血，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好可怕……」
「对阿……你妈妈怎么有办法天天接你呀？」
他们说着，而我听着，鼻子一酸，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哭呢？」我想起以前曾经问过妈妈。
「当然是因为很难过呀。」
那我，为什么会难过呢？
「因为你妈妈不
你呀。」
脑袋里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我摀着耳朵，却无力阻止。
不你。
没有
你。
「骗、骗！你们都在骗！明明妈妈她、妈妈她每天都说我，每天都抱着我睡着的！你们骗……」我哭吼着，手里紧握答应要写给妈妈的书。
他们却不痛不痒的问着：「那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妈妈呢？」
「因为我她、不想伤害她，所以，才开不了啊。」
就像我始终，没能将信送进她手里一样。
我睁开眼，苦笑着呢喃，外婆却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