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识的同学。她还讲了生理期前和箫凝吵架后抱在一起大哭的经历。符黎从未见过令儿脸上闪烁泪光，她却骄傲地自我打趣：“我现在就是drm的
同
恋，怎样？”
挂断电话前，她顺便问候了小叶。长夜漫漫，咖啡因振奋
，还得找些事
消磨时间。符黎准备玩游戏，就是与他约定一起玩的那款，她查了几份攻略认真观摩，随后拿起
戴式耳机，开启新手教程。她有FPS的经验，也有自信，上手应该不难，只是需要熟悉大逃杀的玩法和地图。
电子游戏的吸引力非比寻常。或许在和自己较劲儿，想证明身体还算年轻，她沉迷于快节奏的战斗，直至凌晨叁点。后来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游戏中清脆的音效，辗转反侧，难以
眠。符黎给小叶发送消息，说她已经着迷，又发给卫澜，输“帮我保管”四个字。等到真正昏睡过去，窗外已现出熹微光亮。
※
自从过敏症状发作，咖啡也被仲影沉默地列了禁止名单，优先级远高于各种酒饮料。但是，他不会真的阻止她做什么事，如果她跑向咖啡货架的新产品，他也会推着购物车走过去。
次
，疲惫的躯体被午间阳光唤醒。符黎穿着居家连衣裙去洗漱，出来时恰好碰到室友抱着棕色纸袋进家门。他最近好像辞掉了快餐店的兼职，可能取材结束了，也可能因为再过不久就要与这里道别。
“一起吃吗？”仲影问。
他买了双
份套餐。空气里飘散着炸薯条的香气，她点点。
先前他们
流下厨，却只偶尔一块儿凑到桌前。那段子她总是忙忙碌碌，于是便自然地错开用餐时间，令彼此不必相互迁就。符黎有时私自想，如果这种生活能够持续下去，她一定不会率先喊停。
“仲老师，下午我们去超市吧，”她提议道，“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仲影配合地思索了一下，左手两根手指靠近右手食指，摆出叁角形。她莫名觉得那个手势有些感。
“绿色的。”
突然变成了你画我猜的环节。符黎下意识地猜测：“粽子。”
“嗯。”
她唤醒他的记忆，看来他一时忘记了这个“单词”应该怎么说。
“但是端午节已经过去了，在网上买比较方便。”
其实她只是心血来
想逛超市，或者，和他一起逛超市。虽然不太可能买到粽子，但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待阳光柔和下来，气温也舒适宜。附近的超市宽阔凉爽，如果年轻十几岁，她大概会想在这儿与冷柜里的牛
玩捉迷藏。路过鲜花店铺，仲影从
处拎了一辆购物车。原本要买食材，她却先奔向了正在促销的零食大礼包，抱了一堆膨化食品回来，一气倒在车筐里。
“我是不是拿太多了……”
“没有。”
他仍旧不喜形于色，不把过多的感
出去，可她总觉得他刚刚笑了。
两并肩走着，期间符黎冒出新的心思，慢慢落到他背后。仲影身形修长，总让她去想象一张写有诗句的漆黑白纸，很矛盾，但已经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有时她喜欢远远地看他，距离增添了朦胧感，似乎拢着心飘回醺然的初雪之夜。她站在原地，等他缓缓向前，在贩卖各种茶饮的货架之间，她感受到另一道视线。
“有跟着我们。”
再跟上他时，仲影俯身对她说，多了些防备。
符黎疑惑地转，只见后面空无一。
“是恶作剧吗？”她小声问。
“不是。”
忽然，她想到上次丢在门前的信件。是同行、竞争对手吗？还是读者不满他的结局，悄悄寄来抗议？前几天，她偶然在社媒体上见过几条关于他的内容——通通与那个流传于网络的短视频有关，她没有仔细阅读的勇气，只大致知道并非坏的传言。对了，他的书近来正在畅销，位居网上书店的首页。她该表示祝贺，可是心中却隐隐不安。
“我去拿一盒杏仁，我们在冰柜那里见！”
仲影想拦她，但无奈她跑得飞快。幸亏超市有琳琅的货架，她丢下这句话绕到隔壁，再借其他顾客遮住自己，小心翼翼注视着他，以及他周围的们。离他不远处，符黎看见儿童、老、侣，然后是一名孩。他们的目光都投向架上的商品，只有她左手拿着书，右手在背包里翻找东西。
直觉告诉她那道视线来源何处。她站在那儿等待，等孩终于捞出碳素笔，追上仲影，索要一份签名。她见过他的字迹，清秀而纤细，当初，她还因此否认了一号房租户是一位男的猜想。
符黎目送那孩满意地离开后才回到他身边。
“没找到吗？”
“再陪我去找一下好不好，”她摇，但是轻轻地笑，“不然就只能喝牛了。”
他的戒备心逐渐削减。
“仲老师，我也想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