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我也想看看那个兼职模特的照片,可以吗?”
仲影一直担忧这些风波会连累她。但符黎只是扬起明亮的目光,没有任何怨怼。
“回去给你看。”他承诺道。
炎炎夏
的下午,无法在外面停留太久。警察让他们签署了一些文件,今年她第二次做这些事,应该已经熟悉了这些流程。作案者如实
代,由于近来生活遭遇不满,所以在网上寻找发泄对象,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盗取信息,实施威胁恐吓。荒谬的动机之下,这
的做法甚至有点聪明,不是直白地写上“去死”之类的污言秽语,而是单单罗列行踪。但警方仍然判定这种行为触犯了法律。他得到了相应的拘留时间,长达故意伤害未遂的叁倍。
傍晚,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去了超市,符黎始终跟着他,心不在焉。无力感挣
了树木的荫蔽,再度从内部涌上来。大家都身不由己,她又默默重复了一遍。上次,有个
孩在这儿认出了仲影,请他签名。货架上整齐地摆着饮料,瓶身印着偶像演员俊俏的脸。他原本不
愿一些消息流传到网上;她原本不
愿再被迫记起有关佳
文化的回忆。所有的事都在催促他们离开,去远方,遗忘这些焦热的愁闷。
她不止一次自
自弃地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帮忙夺下李争青的刀,如果那柄白刃刺
身体。似乎只有让未遂变成既遂,那个自大狂才能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仲影会保护她,朋友、家
们都会,但他
终究无法疗愈她的
损——它源于更
邃处,源于失灵的天气预报,源于被列为禁忌的烟花火焰。
“又下雨了。”
他们走出超市,被困在这座商场。
绪一整天起起伏伏,流离失所。大雨骤然降落在可见的视野之外,几乎没有
随身携带雨伞。
“阵雨,”他说,“很快就会过去。”
忽而,她觉得这句话有几分文学
。
不远处的服装店里,一面穿衣镜挂在墙上,映出现在的模样。符黎抓了一把
发,弄得稍显凌
。雨会停止,淋湿的也会吹
。已经不再需要发泄和放纵。她想要更多养分,更多直视的勇气。
“仲老师,我们去染发吧。”她向自己
顶指了指,“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