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这一眼里含着泪，更多却是尖锐
的恨，映着暖灯的光，恨意几乎是炽热的。
他手足无措，被你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你腾一下站起来，猛然把手机摔了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
——认真的吗？！
那手机八九千呢！
而且就算摔出去那个也在打电话啊？！铃声一直在响！
“你没事吧？”他也站起来，隔着茶几不知所措地看看你，又看看手机，把抽纸递给你，“你一直在发抖…要纸吗？”
“对不起。”你咬着嘴唇，不停
呼吸，甚至过呼吸得接近缺氧，脑袋阵阵眩晕，连眼前的时间都清晰到不真实，攥紧沙发套，忍耐地道歉，“对不起，我有一点…不太好，你先吃吧，我回去…冷静一下。”
“……要不然，”你捡起手机往回走的时候，季晓在后面说，“我来接？”
“什么？”你愣住了。
“就假装男朋友那套，偶像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你说什么啊。”你又呼吸了一
气，忍不住含着眼泪笑了，“所以才是偶像剧啊！现实里这样
很麻烦的……而且他知道我没有男朋友的。”
所以才敢那样对你下手。
“试一试嘛。”他对你伸出手。
他的掌心更宽大，骨节很粗，或者说整个手都很粗糙。怎么说呢，一看就经常打篮球。
“……那就试一试好了。”你自
自弃地说，也不管叶青会不会一开就说些有的没的，直接把摔裂的手机塞进季晓手里，“谢谢你，就算解决不了也没关系，对不起牵扯到你了。”
季晓接了电话，不等对面开，就不客气地直白道：“找她什么？”
电话那
叶青停了停，声音居然带上了笑意：“室友？”
季晓更不客气了：“对。有事？”
叶青慢悠悠地吐出一声混着笑的叹息。
“我倒是不介意…行啊，你告诉她，我店里有监控。”
季晓看你一眼，脸色慢慢严肃起来：“照你的意思，我可以把这当做威胁吗？”
“我可没这个意思，您这样随便曲解别的意思才是威胁吧。只是提醒她一下而已。”叶青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记得叫她收钱，我没事了，再见。”
他像打来电话的时候一样突兀地挂断了。
寂静陡然降临。
空气里像有针在刺他。
季晓立马开始后悔刚刚自告奋勇了。
他没开免提——这要怎么提醒你啊？
怪不得他朋友们到现在都说他脑子不好，这是可以掺和的事吗？！
但你对他本来也没什么期待。
“麻烦你了。”你问，“他说什么了？”
季晓支支吾吾：“呃…”
他真的有点搞笑天分。当自己演电视剧呢？这么表现谁不知道他搞砸了啊？你又不傻。
“我觉得他品不怎么样，”季晓憋了半天，终于说，“你要不报警吧，他说店里有监控。”
“嗯，”你说，“我猜到了。”
“……不报警吗？”
“没用的。”你冷淡地说，“我是自愿的，酒后
你总听说过吧，叫警察看我们做得多激烈吗？”
话说出你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但你已经没有顾忌他的余裕了。
“但肯定有隐
吧，”季晓不知所措地说，“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自愿。”
“那又怎么样？”你尖锐地问，“也不影响结果吧？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很感激你愿意帮忙，很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但是没有必要这样，因为实际上你根本帮不上忙——”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从唇角滑下，顺着下颌滴下去。
你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说出的尖锐言语转换方向，每一句尖刀都反过来刺向你自己。
什么都做不到的是你自己。
陪随便玩玩的富二代睡一晚上就拿到几十天拼命加班的工资，听起来实在太可笑了。
“对不起。”今天你一直在道歉，“真的…对不起，我最近压力有点大……昨晚太糟了，如果你介意的话……真的对不起。”
“我倒是…没什么。”季晓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从小就特别捣蛋，天天和男朋友们混在一块，属于积极扰课堂秩序那种毒瘤，可能是开窍晚，一直到高中毕业上了大学，才开始有男
之间恋
的意识。他长得不错，格也好，以前其实有不少生喜欢，但是每个都在稍微接触之后远离了。
因为他确实不清楚该怎么恋。别说是谈恋，连最基本的和异相处都不知道怎么展开。加上现在的工作岗位没有几个生，唯一展开
流的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