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打字飞快，对着屏幕扬起唇角笑，季晓就知道你肯定在和那几个朋友聊天。你只有和她们一起才这么高兴。和跟他的时候还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一点
霾。
“高中的时候，”他把餐盘放下，坐在你的对面，好地问，“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你顺手拿起冰可乐，愣了愣：“高中？就是普通高中呀。每天做卷考试那种…”
季晓笃定：“一定是清纯
高中生。”
他在说什么。不搭边吧？
这
脑回路怎么长的？
你额
直接冒出青筋：“季晓！”
季晓执迷不悟：“有照片吗？”
这一刻他好像那种怪
友软件的讨厌男…
但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照片。
你滑出聊天界面翻朋友圈相册。
工作之后就很少发朋友圈了，而且多是文字内容，发一些营造励志形象的虚假
汤。你不常发自己的照片，上一次还是前两年回家过年和家里一起的合照。图片里几个表哥表姐抱着孩子，刚毕业的你站在他们中间，多少有些格格不
。
再往前是大学四年，大多是社团活动照片，还有志愿者活动。你还翻到了和当时前男友的社团合照…这么看那个还是蛮帅的。不过之后他把你删掉了。
之后就是高中。
……哇，当时你拍照技术也太烂了。
这模糊的图片，意义不明的滤镜，P图软件的自动上妆效果，过分青涩的拍照姿势。
“真的是清纯高中生…！”你自我吐槽，把手机横过去和季晓一起看，“我那时候看起来好小啊。”
“旁边的是朋友吗？”季晓一看到就笑了，“你们那时候吃的也是这家店。”
是哦，背景在快餐店。
那时候还觉得这些店超级贵呢，现在都变成可以接受的正常价格了。
“嗯，”你一手拿着汉堡咬下去，一手指给他看，“这个是小石，那边的是小郑，再那边是小秦…小石就是石象晗，经常和我打电话骂领导那个。”
季晓听得很认真。
你抬眼看他，发现他的视线长久凝在照片中青涩的你脸上，色温和轻快。
他的嘴角扬着，毫不掩饰笑意。
那时候其实不太好看。也不是说难看啦，就是风格很幼稚。自己看到会有点尴尬。
“这个时候你应该高考完了？”照片外的你不由自主望向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是在这里念的大学吗？”
“老家在乡下，想考出来嘛。”季晓承认了，也开始吃东西。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他兴致勃勃看你划照片，遗憾地说，“要是能遇见高中的小黎同学就好了。”
“那就变成大学生诱拐高中生了。”你谴责地看着他，“我在上学诶。”
“遇见一次也够了！就很想看清纯高嘛。”季晓停了停，突然警惕起来，“清纯高那时候在早恋吗？”
嗯…
你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季晓震惊：“真早恋？！”
“没有明确关系。”你自己也不确定，“晚上吃完饭会早一点回教室，两个聊聊天之类的。高考之后有一天聚会到晚上，他送我回家，在小区门
抱了一下。……大学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你都忘记那个长什么样子了。
说话间季晓火速吃完他那份，开始自然地抢中间的薯条蘸番茄酱吃。
说完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掉叁分之一了！！
“怎么还抢东西啊！”你大力谴责，把唯一的大薯捧到自己面前，“你先吃炸嘛。”
“有可是高中就早恋！”
“那又怎么了！你不还…对哦，我记得你说过，高中打架斗殴被处分过呢！”
季晓表
顿时局促：“呃。”
这下变成你兴致勃勃了：“所以为什么打架呀？”
“就是打篮球，一群男生一起，”他竭力措辞，“周末球场有些野队不太讲究，那边几个讲话特别不客气，打起来挺脏的，我们这边有个被激起火了。”
“然后你也上去打了？”你瞪圆了眼睛，“我以为你是拉架派呢！”
“我想拉的啊！但他们一个被打就全围上来了！”
“…就变成打群架了？”
“…差不多。”季晓尴尬至极，“进派出所之后和解了，但学校很生气，连续好几天通报批评我们。”
他是不是比你想象中冲动不少啊。
如果是你想都不会想和那群打架的，肯定会拼命拉架。不过他这种高马大的男生应该是不怕的吧。
“好想长到一米八。”你异想天开，“我也想试试打群架。”
套餐里东西蛮多的，你没过多久就吃饱了，但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