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要他过去就是原谅…？
是不是算分手…？
她到底……
“…在想什么？”
水流声压过喃喃自语。
客
：“老板？”她开始喝那份特调酒了，“哇，这味道好绝，这家店太宝藏了！对了老板，你刚刚说话了吗？”
“我
朋友，”青年恍惚地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客：“啊？变成朋友了吗？”前几天还说不是呢！
他自己仿佛也不确定：“应该是吧？”
客：“…你们帅哥感
真
。”
青年虚无地应和了一个笑：“是啊。”
“你们和好了吗？”
“……应该是吧。”
客的表变得勉强起来，想起他前些
子在角落连打叁十个电话被挂断的事，小心翼翼地提醒：“感的事一般不会用应该吧？”
他最后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黎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很容易受绪影响，压力大时有可能会突然改变主意。他有预料友大概会在哪天加班绪崩溃的午夜再找过来，但昨晚她不是。
她昨晚非常冷静。
冷静时的黎抗拒他。
只有高到恍恍惚惚的状态，她才会主动说喜欢。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明天要怎么办？要哄她吗？但能说什么？说到底她究竟因为什么生气？而且那个姓季的——
关店前清洗器皿，手指被冷水冲洗，再度蔓延僵硬的冰冷。
挑细选的玻璃杯重新摆回架上，发出清脆声响。
屏幕亮起，蓝色光点安静停在出租屋，一动不动。
她又和季晓在一起。
那是他们的「家」。
……
元旦当天下午，出租屋的门虚掩着。
客厅没有。
朋友在房间里，走到门
能听见内侧隐约的声音。没有声，而是键盘和鼠标的敲击音。卧室门也虚掩着。
你在等他。
房门推开，内侧是眼熟的卧室景色。简单的木色地板，亮色床单和凌被子，床上堆着抱枕和数据线杂物。电脑桌边零食架满满当当，刚补充过。
床边有一套大号的男士睡衣，和你身上是侣款，明显穿过。
你专注于电脑屏幕，
戴式耳机遮住耳朵，双脚伸进毛茸茸的保暖装置，没注意到他，一心一意写报告。
叶青：“……”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你的床边，悄无声息地凝视你很久了。
转对上那双眼时你差点跳起来。
“叶青？！”你摘掉耳机，这才发现电脑桌边多了一个白色的礼品盒，“…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顿了顿，像上周末一样，把盒子往你的方向推过去，对你挑起一个和平常别无二致的微笑，“元旦快乐。”
你抿起唇，一时不知怎么开场，只好跟着说了一句：“元旦快乐。”
叶青柔声问：“不拆开看看吗？”
他眼下的黛色比前几天还明显，唇角还微微上挑，眼眸却直直盯视而来。他的眼像要把你囫囵吞下。脊背即刻冒出一
悚然的异样战栗。
你堪称丝滑地联想到了那类打开盒子就会伸出一只苍白鬼手把扯到地狱的恐怖片。
或者图穷匕见，打开首饰盒有一把刀弹出来什么的。
……打开看看好了。
盒子不大不小，半个手掌大小，比平常首饰盒高一点。你打开才发现里面有叁层。
第一层是戒指，黑曜石和玫瑰金、银钻戒圈都有，一层塞了四个戒指。第二层是手链和手镯，金银
错嵌套细纹的镯子，还有缀着细碎晶钻的花哨手链。第叁层是耳钉，钻石、猫眼石还有羊脂白玉。
这么一个小盒子，居然被他塞了足足九件首饰。
而且。
“这些是…”你怔了怔，不知怎地咬住嘴唇，紧紧拉平了唇线。
这些是他戴过的首饰。
他最喜欢的几个，戒指也是，手链也是，你见他戴过无数次。有几次还是戴着它们做的。
“消过毒了。”叶青说，“是定制的，尺寸可能不太合，不过你戴应该会好看。”
“……”你没有接话。
他抬起手臂、托起你的指尖，试探地握住了你的手。
仅仅牵住前半边手指的姿势，类似于欧洲的吻手礼，宽松袖下滑，手背与腕部线条清晰勾勒。青年的皮肤是不健康的冷色，冰凉薄茧触感鲜明。你垂眼望去，发现今天他手上只戴了一枚戒指——在左手无名指。
另一枚在盒子里。
你唯一没见他戴过的一个，也是戒圈最小、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