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老师要查作业。正满脸苦涩奋笔疾书。
“真没发现假没发现？”
“当然真的啊，你俩这么问谁能听懂。”
“要不季晓先出去？”
“？”季晓，“怎么回事排挤我？”
“怕你听了痛不欲生。”室友D贼笑，“这里有
铁暗恋黎姐。”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吧？”
“——叶青跟她谈着呢。”
室友E说完，全场都呆住了。打电话的室友C捂着话筒大声喊「啊？凭什么？咱季晓哪不如那b？！」，闹了好一阵子，直到他示意查寝老师才稍微安静。
“我懂了，”A说，“我全懂了。”
“懂什么？”
“咱班
生是没戏了。”
这话说得没
没尾，但全场男生同时叹了一
气。
“吗的…我还以为至少有个季晓呢！你倒是给劲啊！追啊！早点追哪有那b的事？！让你跟家暧昧两年半！看看！不确认关系就这下场！看见没有！就这张脸！”
室友C撂下电话，激愤无比，掷地有声地大喊：“败·北！长再帅都是败北！”
室友D大乐：“他俩上学期就有点了，你们没看出来？每次体育课都一起留教室。”
谁知道啊？全班男生活动课都在体育馆打球，尤其季晓，羽毛球乒乓球篮球足球哪个都
凑。根本没在乎谁留教室。
他倒是知道黎
不运动。
但。
……算了，这不重要。
“这就是罪有应得。”
可能他的表
实在太呆滞太有观赏效果，室友们纷纷恶毒嘲笑，“让你吊着清冷两年半，活该。”
“我哪…”
他张了张嘴，想说黎从没说过喜欢他，从没和他有过超出范围的接触，他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而且这节骨眼谈恋，不影响她学习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能是吧。”
他低下，坐在床上脱校服外套，
迭好放在床。
“叶青提前批的艺校就在市内，和黎理想院校一个大学城。他俩挺搭的。”
室友E：“别啊，我觉得现在死心还太早了。”
这帮纯粹凑热闹。班上，甚至全校，好看的生几乎各个对叶青在意。青春期男生嘛，对异
相当在意，可惜无论喜欢谁都绕不过那位的魔爪——对了，还有一个季晓。各占了半边生最喜欢的同龄类型。反正有这俩在，班上生他们是一个没戏。
男同学们对他们抱有平均的妒忌。毕竟心上的注意全被抢走了。由于季晓确实挑不出毛病，敌意更多集中在叶青身上。
而现在，被那夺走的是黎。——从高一就和季晓关系相当不错，甚至连老师都默认两关系，班级最漂亮的孩子之一。从看热闹的角度，这种叁纠葛可太有意思了。
放手怎么行？得打起来才有意思啊。
季晓很明显感觉到他们正在看笑话。
他打算躺下了，不想搭理他们。
室友D这时说：“你不会以为那是认真的吧？”
他动作顿住，抬看去。
对方一脸意外：“他俩就是考了同一所也没用啊，叶青花着呢，肯定不出一个月就分手——说不定这两天就分了。不然今天黎姐怎么魂不守舍？”
04
学校澡堂分时间别开放。
一叁五生，二四六男生，周
维护。
今天周四，洗不了澡。
九点五十打回寝铃，她留到最晚关灯。叶青整个晚自习盯着她看，一打铃就想找她，她不想被同学发现两的关系，抱着书去教室外。学校给每个学生都分配柜子，银灰色密码柜立在教室外。叶青的格子离她很近。她的在第二层，他在最上层，紧挨着两排。
他站在她身侧，抬手想碰她。走廊外同班同学穿梭络绎，嘈杂不休。她怕被看见，侧身躲开了。
男生停了停，收回手，输
密码打开自己的柜子。放学阶段，大家都闹哄哄的，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还疼么？”
她不回话，放好书关上柜子就回教室。然后收拾试卷。错题本。整理桌上摆放的书堆。把笔一个个整理好。一直拖到室友全部走光，教室只剩几个，才主动请缨关灯。
关灯后最磨蹭的几个踏着黑暗离开。
她去窗边关窗。拉开窗帘，月光洒下微弱银辉。阳台上黄老师摆的几盆花开得正盛，刚刚她收拾东西，叶青就在这浇花，纯白花瓣水珠剔透。
这一次，她没有躲开身后的手臂。
夜晚，空
昏暗的教室，唯有稀薄月光。
叶青从身后把她揽进怀里。
“疼死了。”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