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站在最高处的角落看台，始终望向场上来回穿梭的那个
。
身材最高、风格最狠、得分最多的那个。
她的男朋友。
她喜欢的、可以随意撒娇，不必分开一段距离在角落相见的。
「你会觉得少了什么吗？…黎。」
他的声音仿佛仍在教室一样轻。
黎大概听懂了。
她的视线从那个身上移开，落在他的脸上。她看起来没那么热，脸上绯红散去，身着单薄校服，似乎重新冷起来。他帮她披上黑色的羽绒服。长长的坠着绒球的系带缠在他的手腕。
她看了他一会儿，在下一阵远方音
传来之前解开系带，转向
攒动的体育场。转向那一刻群的正中心。
「…没有啊。」群焦点的
朋友说，「我觉得…和以前差不多。」
……
……
……
07
寝室单床狭窄靠墙。
她睡下铺，顶是上铺床板，身侧是墙。
灯光绕过这里。
影大片笼罩。
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室友们特意早早关了门，压低声音，在另一侧小声聊天。
听不清具体内容。
好像在聊作业。吐槽语文老师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要突击检查。一个室友在护肤，话题拐到了护肤品，又拐到化妆，延伸到隔壁班某个每天化
妆的生，发散到那个生的男朋友。最后谈到恋
，谈到恋对象——没来得及说完，被熄灯预备铃打断，又回归到对作业的吐槽。
“……”
墙、上铺、床板。
影笼罩的狭窄空间。
“……”
呼吸滞涩。
轻松愉快的
常聊天，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哪里束起无形的屏障。
“……”
身下隐隐作痛。
还在痛。几个小时了。可能是幻痛，也可能是真实疼痛，她不确定。
因为那个位置被蹂躏了整整两个小时。
可能屏障就是从这里出现的。
她们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她在体育馆器材室脱得一丝不挂，坐在堆起来的绿色软垫上分开腿，自己掰
给男生看。她们吃过饭在
场散步闲聊消食的时候，她刺激得坐不稳，双手后撑，被男生的唇舌肆意亵玩最敏感的
器官，
靡汁水涟涟流溢。她们打算回到教学楼，慢悠悠挽着手回程的路上，她被男生压在软垫
吻，生殖器抵着唇激烈摩擦。
她们可能在聊天，可能回教室，可能和喜欢的男生偷偷单独相处，可能提前开始写作业的时候。
她在不见光的
仄空间，灰尘积蓄、反复使用的墨绿硬垫，被男根撕裂身体，贯穿道，反反复复
到彻底，烙下滚烫肿胀的刺骨印记。
不是恋的男生。
鲜血、灰尘、学校见不得光的角落。
永生难忘的初夜烙印。
“……”
呼吸滞涩。
鼻腔堵住了。
手指在发抖，攥紧枕套的一角。每次呼吸胸
都在剧烈颤抖。嘴唇。心脏。哪里都在颤抖。
好痛。
下面好痛。
腿也痛，张开太久，肌
酸痛，抽筋一样。
无法摄
氧气。
不知怎地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影大团模糊。
她和世界之间隔着
雨天的车玻璃。
熄灯前第叁分钟，内线电话忽然响起铃声，尖锐贯穿安静寝室。
还在地上的室友迷惑走向门边的壁挂式电话，接听没几秒，忽然露出了怪的表
。
“谁啊？”
上铺的室友探出，“打错了？还是找呀？”
接电话的生没接话，保持那种怪的表，说：“黎，找你的。”
她根本没听见。
生又喊了一声：“黎！找你的！”
她好像陷在梦里。
和她对的临床戳了她好几下，她才反应过来，胡
把脸埋进枕里蹭了两下，勉强保持正常翻身下床。
“怎么了？季晓有事找我吗？”
男生不同寝。如果是生找她，不需要特意打电话。会找她的男生除了季晓没别。
室友没回答。
生把电话塞给她，极度复杂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她已经从对方的猜出是谁。
……
……
电话那，男生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前半段在说什么她完全忘了。
“黎，我喜欢你。”
她浑浑噩噩，只听清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