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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皮，脸上沾了一些黑黑的泥，顽固到连雨水也冲刷不
净。
“江衍，别看。”
安然用极低的声音对他说，那声音可怜的就像雨下的火苗，就快熄灭。
她
低下
，而江衍总是听她的话的，他舍不得再看她，呆呆地看着水池，安静的坐在一旁继续为她挡着雨。
安然埋啜泣了好一会儿。
“江衍......我现在是不是很脏.......”
那声音颤抖的可怜，可怜到骨子里，可怜到让
心碎。
可那时候的江衍，不能全然明白安然的意思。
他只知道他也快要流泪，他因安然的泪感到痛心难受。那感觉好比一个塑料膜包裹了心脏，一点一点压紧，然后榨了空气。
他温柔地把衣服盖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仍然低着。
“安然”
他轻轻地唤着。
安然微微抬起了，露出那双惹哀怜的眸子。
江衍温柔地捧起安然的脸，她却不敢看他。
“安然，你看着我”
他用手指擦拭她被泪水和雨水浸湿的脸庞，擦拭那些黑色的污垢。
安然的眼底擎着泪水，咬着唇，尽力忍着不哭。
“你不脏，一点也不。”
“你比我聪明，比我好看，你什么都比我好....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好的。”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江衍也没想明白，他怎么会在那时候放肆的说出那么多的话。
一下子把心里话全讲了出来，一下子也轻松不少。
他的眼专注而有力，清澈又见底，那是一个少年最真挚的表达。
他喜欢安然，喜欢了很久很久，从没改过。
安然笑了，眼泪炙热的滑落。
那是江衍第一次看见安然的笑容。
画面定格成了一张胶片镜，永久地封存在了江衍的脑海里，直到他死的那天也没忘记。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好像突然停止了工作。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
毕竟，他那时还太年轻，他不应该懂
，也不配说。
江衍失了，不知所措。
到底该怎么办
他上她了，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