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也耸拉下来一点,熟悉他的谢危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表。
他……在……失落?
谢危眨了眨眼,那一刀不知怎么的就没落下去。
他顿了顿,忽而收了刀,轻叹气,道:“算了,还是你帮我吧,我怕我自己斩的
七八糟不好看了。”
那一瞬间,司昆唇也不抿了,眉尾也不耸拉了,一转身就走到谢危身后,掌心出现一柄致的木梳。
他解开谢危束发的发带,一绸缎般黑亮浓密的长发霎时散落,他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梳到腰际要剪断那里,动作一丝不苟,
温柔专注,似在对待天下最贵重的至宝。
他本就养尊处优,过惯了致生活,那动作细致又轻柔,比谢危的莽汉式梳
可不知好了多少倍,但谢危却莫名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他还从没被
这么
致地伺候过,一瞬间让这位大老爷们无比别扭,总觉得哪哪都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气氛怪怪的,让他浑身起
皮疙瘩。
他略有些僵硬地道:“……倒也不必这么……细致?你随意剪一刀就行。”
司昆动作一停。
他也发觉了谢危的不自在,脸色微微僵了一下,没再继续做多余的梳动作。
其实这一长发顺滑无比,一下就梳通了,而他都梳了好一会了,纯属私心作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心底无声一叹,从腰际撩起一捧长发,另一手并起,指尖剑芒吞吐,猛然一划,一捧浓密的长发瞬间落地。
司昆一挥手,径自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