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记得,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儿,林知?雀心尖一酸,羞恼无力地埋下,忽而泛上一
悲愤。
她吸着泛红的鼻尖,气呼呼咬紧牙关,对准了他的匕首,趁其不备踩了一脚,赌气般埋起脑袋。
裴言渊闷哼一声,掌心渗出薄汗,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坚硬锐利的匕首抵着刀鞘,隔着衣料挟持般刺着她的腰窝。
他克制地阖上双眸,喉结缓缓滚动,压下所有浅吟,难得没?有出声责怪,眼底闪过一阵不易察觉的失落。
昨夜看似很长,他们从宴席到厢房,再到只属于?他们的竹风院,仿佛经?历了很多。
但是,若要较真算起来,不过就几个时辰而已。
在那段光中,莺莺主?动
怀,米糕般香甜软糯。
朦胧间,她未认出他是谁,缠着他说要找二?公子,只要二?公子,只想留在二?公子身边。
哪怕劝她别去,她都坚定不移,还闹起了脾气,不许他说二?公子半句坏话。
她亲承认喜欢他,主?动拥住他亲吻,褪去所有隔阂,在他怀中
眠。
他亦是答应莺莺,会遵守她的底线,不给她恨他的机会,帮她排解体?内热意。
那一夜,湿的花瓣零落匕首之上,枝
玉桃一夜成熟,引着他沉溺与采撷。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终于?迈过那道坎,欢欣地跑向他,他们本该亲密无间。
裴言渊抱着怀中的软柿子,细品枝坠落的玉桃,吮着鲜甜桃尖,一夜未曾睡着。
他早已想到,或许莺莺醒来后会闹一场,却从未想过,她会全忘了。
她恪守礼制,不敢逾矩,寄篱下也做不到
结讨好,定下婚约也守着清白。
若她苏醒之后,知?道他们玩闹的花样?,定会怨他怪他,觉得真心错付,信错了。
可?是现?在,他宁愿林知?雀大骂,甚至气恼失控地咬他几
,也不想彻底被她忘却,满目皆是惊惧忧虑。
因为,这样?他会抑制不住地想,昨夜的温存与意,是否只是一时兴起?
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份所谓的喜欢,是只对他一,还是对任何
都可?以?
抑或是说,一切仅是春夜美梦,待到天亮了,梦自?然该醒了。
裴言渊的眸子幽若潭,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目光从她无地自?容的身上扫过,忽而明白了她的顾虑。
她与兄长指腹为婚,全心全意想嫁给兄长,以为被他侵占,夺走清白,应该伤心欲绝吧?
思及此,他唇角冷冷勾起,弧度之中满是嘲讽和轻蔑,指甲嵌掌心软
,眼尾泛起点点猩红。
一想到他与莺莺做过的事?,兄长要再玩一次;他亲自?索取的地方,兄长要肆意戏弄;他烙下的印记,兄长要将其完全覆盖......
裴言渊呼吸急促起来,心蓦然揪起般生疼,俊容如同千里冰封的寒冬,眸光刀锋般凌厉骇
。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兄长的屋子,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不对,兄长犯下的罪行,如此太便宜他了,还须倒挂在屋檐下,慢慢放鲜血,曝尸荒野。
亦或是拥住林知?雀,寻个无知?晓的地方,用牢固的锁链束缚手脚,此生都不会被
觊觎。
如此,她就只属于?他一,再不会有
看到,他们此生只有彼此了。
裴言渊失?良久,垂眸凝视怀中懵懂无知?的少,体?内升腾起一阵热意,匕首抵得更加严丝合缝了。
无论怎样?都好,最要紧的是她忘却了昨夜一切,忘却了他们的喜欢和慕,贪婪与执念,隐忍与克制。
她怎么能忘记?她绝不能忘记!
他要她好好记着,这辈子都牢牢记着,一点一滴看在眼里,闭眼梦皆是他们的娇缠。
“莺莺想不起来了,是么?”
裴言渊嗓音低哑,带着忍到极致的不忿与妄念,宽大掌心轻抚清丽脸庞,森然轻笑?道:
“无妨,我都记得,可?以让莺莺再来一次。”
刚说完,林知?雀尚未反应过来,下颌忽而被两指攥住,不由分说地向上一抬,迎上两片泛着竹香的薄唇。
她惊得小脸苍白,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双颊羞惭地红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耳根,仿佛能滴落鲜血。
唇枪舌战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温软划过每一寸香甜,报复般撕咬与啃噬,仿佛要将她拆解腹。
林知?雀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拼命地摇错开他的靠近,极尽全力紧闭樱唇,抵挡着外来的
侵。
只可?惜,他死死扼制住下颌与脖颈,让她如同掌心小猫儿一般,没?有任何逃离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