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地嫁给了源行哥哥罢了。” 云初细眉微挑,一脸从容道:“原来盈儿姑娘是这么想的啊。” 她眨了眨眼,眉眼间渐渐染上一点点的笑意,“即便你所说是真,我是凭着断了一条腿的代价厚着脸皮嫁给了世子爷,但盈儿姑娘你不要忘了,如今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难道盈儿姑娘是打算以小妾的身份嫁进侯府,每回见了我,都尊称我一声‘姐姐’,每给我请安,向我磕
敬茶吗?” 杜盈盈气红了脸,气急败坏道:“你想得美,你一个商户家出身的跛子也配让我喊你一声姐姐,你多大的脸哪你!” 云初面色如常,一副兴致阑珊的模样。 自从嫁进侯府,“瘸子”、“跛子”这种话她听得还算少吗? 杜盈盈还真得太夫
的真传,连辱骂她的用词都是如出一辙。 盈儿姑娘也是有趣,她不配让她喊一声姐姐,可盈儿姑娘却也喊了多回了。 杜盈盈还在气急败坏地叫嚣着:“源行哥哥娶了你又如何,你在他心里照样什么都算不上!明知你有腿疾,还不照样为了我罚你跪祠堂、罚你禁足替我抄写经书、罚你吃素为我祈福!祠堂的青石砖地面冷不冷?硬不硬?你这么一跪,你那条瘸腿怕是更不好了吧!” 杜盈盈的一字一句,皆像是一根根沾满了毒汁的针,恨不得将云初扎得遍体鳞伤。 殊不知云初早已对这个侯府、对裴源行不在乎了。 云初无所谓地微微一笑:“所以盈儿姑娘认为世子爷不在意我,便不惜灌下两碗冷牛
吃坏了自己的肚子,还做了个小布
儿诅咒自己和我一样瘸了腿? “哦,我差点忘了,今
你特意送寿面过来,是不是想着烫伤了自己后,跑回颐至堂跟太夫
哭诉说我因禁足一事怀恨在心,存心烫伤你,最好能就此说服太夫
得世子爷休了我,让你光明正大地当他的正妻?” 杜盈盈只觉得心
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想矢
否认,却又无从辩起。 云初的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其实盈儿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杜盈盈心
一震,朝她投去了疑惑的一瞥。 “我并不十分在意世子夫
之位,倘若盈儿姑娘能一直老老实实的不再作妖,让我过几
安生
子,我自会让盈儿姑娘得偿所愿。” 杜盈盈垂眸掩饰眼底的
绪:“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那便随你吧。” 云初不再看她,转过
去,提起笔蘸了蘸墨,气定闲地继续抄写经书。 杜盈盈薄唇微启,欲要再说些什么却又忽而变卦,最后冷着脸出了屋子。 青竹和玉竹快步走了进来,问道:“少夫
,您没事吧?盈儿姑娘可有为难您?” “没事,没事!” 她倒是无事,反倒是盈儿姑娘,今
回去后,只怕要气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就不知道盈儿姑娘会不会去好好想想她说的话。 云初抬眸看向她们:“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俩。” “少夫
尽管问。” “若我哪
离开侯府,你们可愿意跟着我,和我一道离开侯府?” 青竹和玉竹有些不解地对视了一眼。 她们自然是愿意一辈子跟着少夫
的,少夫
在哪儿,她们便在哪儿。 只是好端端的,少夫
怎会忽然说要离开侯府? 云初看出她们的疑惑,她走上前去,握住青竹和玉竹的手,道:“这个侯府,我们可能待不久了。”
子过得飞快,眨眼间距离除夕只剩下没几天了。 少夫
云初被禁了足不得出门,光凭侯夫
一
,哪管得了整个府里大大小小那么多桩事? 太夫
本就提过让杜盈盈协理侯夫
掌中馈,又当着众位
眷的面说杜盈盈在前些
子的生辰宴上将事
料理得很是不错,如今云初又自己不争气,显见得是完全指靠不上她了,莫如便让杜盈盈接了管理中馈的权。 侯夫
见太夫
执意如此,
知她即便开
反对,也阻拦不了太夫
什么,只犹豫了片刻,便也点
应下了。 杜盈盈哪里是掌管中馈的料,不过是下
们惯会察言观色,知道太夫
偏疼她,便一味地拿好话吹捧她,而杜盈盈自己也是个乖觉的,尽挑轻巧不惹祸的差事做,重担全落在了她一个
的身上,远不如云初帮衬她掌管中馈的时候来得轻松。 不提侯夫
如何打量杜盈盈,单说杜盈盈这
领着婆子丫鬟带了一些过年用的东西去了听雨居。 杜盈盈和太夫
身边的冯嬷嬷撩了帘进了屋里,杜盈盈心
极好,跟云初说话时眸子里都含着笑,像是早忘了那
送寿面过来时在云初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云初姐姐,再过几
便要过年了,盈儿近来刚上手料理中馈之事,忙得晕
转向,倒差点忘了云初姐姐屋里还未领过东西。” 玉竹抬眸打量了一眼婆子丫鬟手里捧着的年货。 哪是她们听雨居的没领过
常所需之物,分明是那些管事的最会看
下菜碟儿,见少夫
被禁了足,总是找了万种理由不肯发放。 杜盈盈弯了弯唇:“盈儿想着云初姐姐虽禁足着没法随意走动,可过年总归是桩大事,断不能寒酸着过,该有的年货还是得添置些,是以趁今
还有些空闲,盈儿便带了些东西过来给姐姐,免得姐姐没法过个好年。” 玉竹肚里暗暗冷笑。
来的倒是多,架势摆得十足,只是她冷眼瞧着,盈儿姑娘带来的东西极少,纵使她们几个节俭着用,也用不了几
。 统共就这么一点子东西,竟也好意思说不想让少夫
过年过得寒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