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书,父亲便差了下
过来,要她去一趟他书房,说是有要紧事要跟她说。 云初换了身衣裳,带着玉竹去了云老爷的书房。 一进书房,便见继母邢氏端着茶盅坐在云老爷的下首。 云初上前行了个礼:“
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云老爷“嗯”了一声,倒是邢氏,将茶盅放在了一旁,满面堆笑地朝云初招了招手:“你这孩子,都是自家
,那么拘礼做什么?来,过来母亲身边坐吧。” 云初垂下眼眸,另找了个座位落了座。 邢氏嫁进云家这么些年,待她们姐妹三
甚是冷淡,虽不至于如一些继母那般对她们恶言恶语,却也从不曾对她们付出过真心。 云初想得很通透,她们姐妹三
本就不是邢氏亲生的,她不把她们放在心上也实属正常。 只是邢氏今
没来由地待她这般殷勤,她心里忐忑得很。 见云初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邢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 “我就说,前些
子喜鹊怎地叫个不停,还想着该不会是哪家要有大喜事了。”她看了眼云初,笑吟吟道,“谁曾想,这大喜事原来是落在了我们云家啊。” 云初眉梢微动,只望着邢氏不说话,心底琢磨着这邢氏到底想说什么。 邢氏拿起帕子掩唇一笑:“老爷您瞧瞧,二姑娘这是高兴得傻了呢。” 见没
搭话,她忙又自顾自继续道,“初儿啊,昨
北定侯府已派了
上门提亲,如今两家已议定了婚事,
换了庚帖,连黄道吉
都选好了呢。” 邢氏笑得诌媚,“侯府此次来是来替北定侯府的裴世子提的亲,你说你,这福气大不大,马上就要嫁进侯府当世子夫
了呢!” 云初心里一凛,面上却分毫未显。 须臾,目光淡淡地回视着邢氏:“母亲说笑了,我们云家和北定侯府素无往来,且两家身份悬殊,那位裴世子为何要娶我?” 并非她妄自菲薄,只是做
也该有些自知之明才是。 裴世子英姿勃发,骁勇善战,又是北定侯府那样的高门出身,是整个京城多少世家贵
炙手可热的夫婿
选。 侯府的世子,要娶,也会娶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 邢氏被她说得一噎,讪讪地笑了笑:“二姑娘这话说的!” 默了默,她才又装模作样地感叹道,“二姑娘说的话虽也在理,只是你跟裴世子的
况又不同于旁
。你救过裴世子一命,那可是天大的恩
!所以说,好
有好报,如今你救了裴世子,而他又是个感恩戴德的,你们之间能有这层缘分,二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邢氏兀自絮絮叨叨个没完。 云初听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亏邢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如此胡说八道。 她对裴世子哪有什么救命之恩? 心知跟邢氏也说不明白,云初扭
看着云老爷。 “父亲,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邢氏惊得瞬间闭上了嘴。 “父亲,
儿不曾救过裴世子,说不上对他有救命之恩。” 那
灯会上一片慌
,推搡间她才会不小心撞到了裴世子,在旁
眼里看来,或许像是她替他挡住了直冲过来的马车,且因此伤到了脚。 旁
如何误会无妨,可她断不能拿着不曾有过的救命之恩
裴世子娶她为妻。 云老爷瞪了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没救过他?你若是没救他,你的腿又是怎么伤的?” “父亲,
儿受了伤自会好好养伤,定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忧心,可此事与裴世子无关,裴世子不必为了此事被迫娶
儿进门。” 云老爷霍地站起身来,直骂到她脸上:“你个糊涂东西!你说此事与裴世子无关,此事便与裴世子无关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犯蠢的!” 他因气愤而颤抖的手指指着云初的脚,“我云修的
儿可不能白白受了伤。不管你真对他有恩也好,假对他恩也罢,裴世子终是欠了我们云家一个天大的恩
,他想报恩也得报,不想报恩也得报! 云初毫无畏惧的看着他:“父亲,
儿认为,做
只求心安理得,挟恩图报之事不能做!” 云老爷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却又驳不出半句来,气得大拍了一记桌子,恼羞成怒道:“我告诉你云初,只要你还是我
儿一
,我就还管得了你一
。 他
吸了一
长气,面色略微缓和了些,“看在你还伤着的份上,今
我不跟你计较,你适才说的那些无稽之言,统统给我烂到你肚子里,在云家、在侯府,都不许再提一字!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准备准备,乖乖当你的新娘子,安心嫁
侯府当你的世子夫
。” 他紧抿了下唇,语气里已透了点威胁的意味,“要是你敢搅了这门亲事,可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狠心,不把你们姐妹三
当
儿看!” 云初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琢磨他话里的意思,邢氏已急急忙忙站起了身,捏着帕子抚了抚云老爷的胸
,柔声安慰道:“啊呀老爷,您快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她转过身来,当起了和事佬,“二姑娘,你说你脾气这么倔做什么?那裴世子我也见过,端的是风姿俊逸,一表
才,房里连通房丫
都没一个,作风是极正派的,不是那些混帐东西可比的。他背靠侯府,你嫁过去不愁吃不愁喝的,旁
想要这福分,还得不到呢。 “我这
呢是个直肠子,有些心里话二姑娘听了可莫要生气,即便你不考虑考虑你自己,你也该想想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