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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似笑着的申春，叹
气，十指敲动起键盘。在那之后申春的确只是安静的翻书，不知不觉陈静也没了心猿意马，将文章寄出去给等候多时的编辑后，回过
发现申春已在沙发上屈身而睡，脸埋在臂弯，只露出半点脸庞。
陈静吻上他的眉眼，拎起被申春扔在一旁的帆布包。她低看大敞的包里有些什么，发现除了钥匙和钱包外，清一色都是电影，数量可以让他们从黄昏看到清晨。
申春是认真想与她消磨掉一天。
陈静从房间替他取来薄毛毯盖上，他没有醒来。她轻手轻脚靠上一半身子，申春的呼吸穿不透毯子与臂间，闷闷的由缝隙间逸出，带着点沙沙的声音，像是老旧的收音机一样，使
心安。陈静想起母亲后来打电话问她与张唯是否有眉目，这让她心里疲惫不堪，那几天衍生的一点温
缓缓冷却。
陈静闭上眼睛，听着申春的吐息，不知不觉呼吸的频率便与他同步。
她的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也不擅长去实践什么，因为母亲老是会擅作主张试图主宰她的生。循规蹈矩惯了，陈静连带丧失争取的能力，自然也没想过自己可以拥有什么。
但成了申春的家教，
以继夜累积的渴望使她百思不解，后来她明白自己想受申春青睞想得不得了。
上申春这大概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来，最为脱序的一件事。
而她不后悔。
陈静靠在申春身上就这么睡了，还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是隻牛，正被几个推搡上货车。她的步履缓慢，却不曾想要一撞开这几个逃脱，她知道卖了她的是申春。也许她这么一走就要
了别的胃里，申春却从到尾都沉默不语，
叉手臂静静目送她离去。
货车开动时，她只是伏首向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