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看不见他的表
,觉得他一定挑眉了。
“……你好烦啊。”
周炽认真跨过一个障碍物,垂
轻笑。
“嗯。我烦。所以你讨厌我。”
……他语气明明是在开玩笑,可夏知觉得好像又有点落寞。
他的背和夏知的前胸紧贴在一起,夏知能感受到他说话带起胸腔共鸣的震动声,他们的骨骼贴得很近,所以震动声很响,有时会让夏知感到一阵颤动麻痒。
就像现在。更甚。
夏知缄默。她虚焦地盯他的后脑勺,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发旋。
她讨厌雨天,尤其是
雨天。
很小的时候,妈妈出门工作,家里水管
了,也是这样,满地的水。她在床上醒来,吓得哇哇大哭。
有
狂拍家门,大声辱骂。
拍门声震耳欲聋,辱骂声不堪
耳。她不敢开,妈妈说可能是坏
。
家里的水漫了一地。
夏知已经忘了后来,她只记得茫茫的水。
茫茫的水。
就像今天这样。
夏知闭了闭眼,压低伞柄,悄悄往前偏。
她在
雨天失去了归心似箭的父亲,也在雨天救回了重病濒危的母亲。
而眼前的这个男生曾在雨天将她折下,触碰她的蓓蕾和枝芽,也在这个
雨天将她高高托举,淌过泥泞带她回家。
她尚且还不太明白,无所适从。
只是恰好这一刻,周炽突然托着她的腿弯往上颠了一下。
他说。
“夏知。抱紧我啊。要掉下去了。”
夏知沉默搂紧他,埋下一直小心翼翼仰着的
,轻轻贴了上去,周炽的脖间又冷又热,她打了个寒颤。
她懒得想了,靠一会儿吧,就靠这一会儿。
伞太重,她只是太累了、想回家。
——
那我开始向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