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办了住院,抽血、打针、照x光和心电图扫描,等到姚妈妈来了,他才回家准备自己的行李,就像值班时的
接一样。
没有十八相送的依依不捨,只有释然的、淡然的道再见。
其实说真的,纵然只是简单的腹腔镜手术,她还是感到害怕。以往她是穿着医师短袍跟在病床边,听着主治医师或住院医师学长向病
解释病
的实习医者,如今却是躺在床上眼看一大群查房医师来了又去的患者。角色转换间,突然有种南柯一梦般的错愕。
產科的王主任就在她认识的住院医师和一大群实习医师学弟面前,直白地对她解释:「手术后经痛、
痛等的问题原则上就会比较改善,术后两个月之内暂时避免行房,一年内受孕的机率会增加。如果不想怀孕的话,还是要避孕,想要受孕也最好配合
服药的治疗。但未来还会有2到3成的復发机率,每半年记得要来追踪检查一次。」
就像是被扒光衣服接受一群医疗专业
员的检视,而最尷尬的就是这群
还是大半都认识或见过面。虽然她也是医疗专业
员的一份子,却恨不得戴上面具或假装完全不认识。
夜
静时,母亲已经
睡。但是姚典娜依旧瞠着双眼,望着窗外暗黑的天空发愣。
母亲的背影看起来,不像刚离婚时那么憔悴,或许一个
的生活再加上退休后的悠间,其实是轻松愜意得多。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换车,辗转路程来到医院陪她住院,身心应该也都累了吧?能睡着是好事,只是要让长辈挤在这狭窄的陪伴床几天,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明天一大清晨,护理
员要帮她灌肠、
导尿管,穿上不蔽体的手术衣,像待宰的羔羊躺上手术檯,让麻醉师帮她
工气管、全身麻醉,然后指
般粗的腹腔镜穿
身体,切掉她卵巢里那块作怪的组织……,混
错的画面不断重播在脑海,她开始胸前激躁、闷紧了起来,嘴唇也有些乾涸。
那是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像是跌
一个没有底界、也看不到边际的黑
。
直到手机铃声响,她接起电话,另一
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猜你应该还没睡吧?会紧张吗?我行李准备好了,反正也不用准备甚么,衣服、鞋子到时候全部得换上部队的,明天一早就进营区了,怕没办法再跟你连络,先跟你说一声。」
「嗯!」她抓紧着手机,仔细地听着那让她安心的声音,差点儿要把手机整个都塞进耳朵里。
「加油!麻醉睡一觉醒来就全部都开好了,不要想太多,早点儿休息喔!」
是呀!明天麻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她也是常常这样安慰要开刀的病
。千里之外的他也帮她加油着,这样就够了。
至于杜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她就自己埋在心底就好,不需要成为挑拨母子感
的外
,只要这次的手术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