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
「是。」
待婢
们退出内室，龙玄夜从床榻边的木雕柜里拿出一个药罐，接着掌风一挥，让床沿的帘幕落下，遮住外界的一切视线后开始动手脱去她的外袍。
「王爷，你……」
一个点
，她已动弹不得，无能推拒他的举动。
他动作迅疾的褪去她的衣物，看见她因撕裂而再次渗血的伤
，眉
锁的将上回曾用过的金创仙药施于伤上，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直到终于照料好伤处，他才解去她的道。
一获得自由，她连忙拉起被褥盖上自己过于
露的身子，而他则坐在床沿，眸色复杂的注视着她。
「伤还疼吗？」他问，嗓音里有着少见的温柔。
「不疼了，多谢王爷。」她低声回覆，缩在被褥里的身子也忙着将被褪去的衣物再次穿好。
「说起来，你这伤也是因我而起，你可怪本王？」
「小不敢。」
「为了替他
出，你连死都不怕，本王可不觉得你有什么不敢的。」
耳边熟悉的清冷语调，让宫雪初有些松了气，看来龙玄夜已回復了理智，不再如方才那般执着的对着她的身分紧追不捨。
才这么想着，又听他状似随意的问道「你说你曾经歷过生死
关的劫数是吗？那是怎么一回事？本王想听听。」
「是……数月前，小曾从自家閤楼的凭栏处不慎失足落下，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所幸被发现的早，这条命还是救了回来。」
「是吗？那还真是命大。上回在严华厅之后，本王曾命再去
调查上官府，据闻上官家的三小姐怯懦怕事，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内几乎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可打自受了伤之后，
子却和过去大相逕庭，浑然变了一个，可真有此事？」
没料到他竟对她的身世背景打听个彻底，宫雪初低垂着脸掩去内心的不安，道「是，过去小在府内确实如王爷所述那般，行事低调，凡事不与争强，但经歷了一回生死劫，让小突然有了领悟，与其忍气吞声过
，不如畅意的为自己活一场，所以才有如此大的转变。」
「你这话乍听之下，似有几分道里，可一个的格，品与才
，真有那么容易就会改变吗？」他琢磨了半晌，若有所思的续道「本王还记得，你曾说你还不想死，是因为有一个愿意生死与共之，那么，你中的那如今何在？」
宫雪初顿了顿，斟酌的回道「那，是小的青梅竹马，数年前已随家搬离京师，如今，小也不知他的下落，就此失了连系。」
「喔？青梅竹马……」他眸光一凛，不其然的想起过去，他的妻子在汴梁国也有那么一个青梅竹马，「你跟他之间的意竟如此厚，能让你愿意与他生死与共？」
「多年的相处，他待我极好，如此真切的意，世间难寻。我欠他的太多，还得太少，即便为了他一死，小也在所不惜。」这番话虽是为了圆谎，却也是她对他最真实的心意。
宫雪初借着这番话倾诉真心，但听在龙玄夜的耳里，却成了她对另一个男的真心告白。
他顿时沉下，冷声道「既然你俩意如此浓，你当初为何不跟他一起离去？」
「和之间的缘份，终究是有尽的，就算现在不分离，到了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也终究会分开，所以小并不执着于一生相伴，只盼他后半生能过上平顺的子，直到终老。」
闻言，他哼笑一声，「难得你年纪轻轻，对生之事倒是看得豁达，但你可知你的无心牵绊，对另一个来说却可能是长达多年的磨心之痛。」
听他这么说，宫雪初的心微颤，为他的执着轻轻叹息，「自古以来，多总为无苦，可生短短不过数十载，若能放下执念，安顺过，岂不更逍遥恣意。」
「哈哈，好一个消遥恣意！当年，本王的妻子也如你这般豁然，对
之事无慾无求，一心只盼天下太平。她的心底存着天下，但本王的眼里，却只有她一，所以为了成全她的心愿，本王开仓賑粮，救济四方苦难，也随着她茹素多年，只盼她能长久陪在本王的身边，但结果呢……她终究还是违背了对本王的承诺。」
「死不能復生，王爷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死，当真不能復生吗？」他眸一瞇，突然一个翻身上了床榻，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宫雪初被吓了一跳，直觉想推开他，却撼动不了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