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魏留仙,犹豫是因为失忆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把有关我的记忆给失了。”
前桥噎了半天,回答道:“嗯,差不多,别也有记得的也有忘记的。关于你,是一丁点儿也记不得了。”
“这样啊。”赵熙衡听她回答,反而有些释然,“好,我开心了不少。因失忆放弃我,总好过因变心和绝。”
看来还是没信她的说法。
“别以为一句忘了就可以结束,你还是欠我的。”
——
2.
“我到底欠他什么啊?”
这次聚餐可说是不欢而散,前桥回府路上越想越气,魏留仙到底答应家啥了?她说到不做到,还害得自己擦
。
成璧倒是因她和赵熙衡闹不愉快而心大好,送前桥回去后,又替她去梁穹处取手环。
早知道梁穹不会轻易将手环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找了能工巧匠窥探其结构。成璧接过手环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变化,但灯不亮了。
“为何不发光了,你弄坏了?”
梁穹道:“它在我手里就没发光过。我先是找了匠看,说外部看不到一丝接续,内部定有十分
巧的固定方法。材料非石非金,却坚固无比,我怕
坏后无法还原,没让他们硬拆,只细致描了图样下来。而后又去了真嫄祠,找天师查看有无鬼祟。”
成璧惊道:“你还真去了祠?……天师看出了什么来?”
“在真嫄像前,那绿光倒是突然闪了一下。天师说此物与真嫄必有联系,却看不出是什么法器。可若与真嫄有关,为何物不在我荆国诞生,反而在他兴国?”
成璧想到赵熙衡的话,道:“你知道‘奉婆’吗?”
“是个以巫诅之术发源的教派,在西梧和兴国被普遍信奉,几成国教。我大荆民间也有些乡野粗受此影响,以祭拜奉
婆祈求丰收。怎么了?”
“赵熙衡对公主说,此物是他从奉婆处求来的。还说奉
婆是兴国先祖,与荆国本是同脉。难道手环同真嫄的联系,是因此而始吗?”
梁穹听他详细复述一遍,道:“了,还有这等渊源?我倒是不知。待我找些典籍看看。”
成璧又问:“你戴此物,可听到有跟你讲话?”
梁穹摇摇。将手环塞
盒中
给成璧带回,临行前叫住他道:“就算此物能与真嫄感应,我也有些不踏实。赵熙衡所求未必单纯,若公主有什么古怪,立即告诉我。”
成璧答应了,带着盒子往回走,刚进院门便就觉着前桥的寝殿十分热闹,她正和几个丫围在一处,不知商量什么。
见成璧过来,前桥一把将他抓住,兴奋地指着花瓶后处一尺见方的暗门道:“成璧,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
2.
成璧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装糊涂道:“暗门而已,每个房间不都有几个吗?”说着就要把门扣上,被前桥连忙拦住:“里面有东西,这可能是私房钱啊!你怎么不好!”
成璧苦笑,真要是私房钱就好了。他无法掩饰,只能看着前桥激动地给他还原现场:“要不是我不经意这么一踢,都发现不了花纹里藏着一个暗门!我问她们,她们都不知道,你说怪不怪?”
没事儿踢它嘛?现在好了,都知道了。好在她还没拿出里面的东西对众
显摆。
成璧对她使了个眼色,前桥立马会意,对周围看热闹的丫鬟挥手道:“都出门候着吧,谁也不得接近,也不要说话。”
待大家走了,问成璧道:“原来你知道啊,快说说,里面是什么?”
成璧哼哼道:“我才不知道。”
前桥就觉好笑,成璧连说谎都不像。想起刚刚的场景,调侃道:“成璧,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几岁啊?”
成璧拿眼睛觑着她:“几岁啊?”
前桥算了算:“你大概十六吧。你什么表是欲拒还迎,什么表
是欲火难耐,什么表
是欲言又止,我只看一眼就知道。”
“怎么总能扯到那方面去?再说,这是什么好话吗?也跟着学。”
“哈哈哈,”前桥心大好,亲昵地推了推他的后背,“我虽然好,却不敢碰。你功夫好,有经验,帮我取出来嘛!”
藏得如此隐秘都能被发现,这或许是天意吧。成璧心中一叹,挽好袖子,将里面一个致的方形小箱取出,擦掉上面薄薄的尘土,手按在箱盖上对前桥道:“确定要打开?”
前桥紧张道:“是什么东西?”
“能给你引来杀身之祸的东西。”又听成璧继续吓唬她,“你若不拆,我们就把它一把火烧掉,一劳永逸。”
“那烧之前得看一眼,不然多遗憾啊……”
前桥奓着胆子去开箱,待箱盖打开,发现里面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军火毒药,而是一封封信件。她随手捻起一个,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