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旁。
“你在内室照顾公主。”他吩咐道,“我去隔壁厢房补眠,若是公主醒了,你来叫我。”
他一次不想留下。桃蕊一愣,低
称是。
直到夜色降临,魏留仙才彻底醒来,她捂着上的钝痛,又听罢桃蕊的描述,想起自己饮酒放
之行,懊恼与失望的折磨再次挤
脑中。
桃蕊离去后,她曲腿缩在床上,将埋在双臂之内。
前桥担忧地望着她,虽然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忍不住出言劝道:
“不能再找陆阳了,快去见梁穹吧,和他说开,别撑着了……这不是你一个能撑下来的……”
前桥印象中的魏留仙坦率而坚韧,以前再崩溃都没有过号啕大哭,如今却将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湿透袖子都擦不尽。她突然又像听见了前桥的劝告,努力从床上爬起,将鞋子和外衣匆匆穿好,推开房门,于夜色中向着梁穹所住的东院飞奔而去。
前桥飘在她身旁紧紧跟着,风声呼啸穿过身体,她心中竟然有一丝雀跃——对,去找梁穹,快和他说清楚!明明是互相关心的两个,何必心生嫌隙,被坏
找到机会横
进来啊!
魏留仙跑在石板路上,脚步踏出清脆的声响,声音一路传到点着灯的室内,未等仆进来禀告,她就砰地一声推开梁穹的门。对方正执着笔坐在案前,徇声抬
看她。
醉酒的痛仍旧作祟,她靠在门
把气喘匀,通红着双眼,疲惫而悲伤地望着梁穹。
“庶卿……”她无力道,“我是真的、曾经,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梁穹静静地看着她。
“可他好像梦魇,我放不下,也逃不掉。”
魏留仙忍着眼泪,牙关紧咬,如同她同样绷紧的心弦。梁穹缓缓放下笔站起,却没向她走来。
她失地呢喃道:“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我快受不了了。今晚你来陪侍,不需要他代宠。我不想等了,你最好能让我忘了他。”
梁穹仍旧站在原地,没给她任何回应。前桥知道他是因凌晨发生之事而伤心,可魏留仙的那根心弦也快断了,她走上前,不由分说将梁穹往内室拉去,梁穹不肯动,她脆将他按在桌上,任笔架竹筒和文稿噼啦啪啦滚落一地。
梁穹死死拽着腰带,从未对妻主反抗的他此刻毫不退让,瞪着魏留仙的双眸似含怨恨。魏留仙见不得他这样子,几番拉扯没将他制服,亦没力从
到尾对他讲明一切。想到陆阳声音在耳旁呢喃呓语,那根弦终于彻底崩断。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梁穹脸上,她抓着对方领骂道:“你是庶卿!我想忘了他!你能不能让我忘了他!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忘了他!”
她是在求救,可惜没能听懂。梁穹脸上残留着
掌的红痕,倔强地盯住她,眼泪也流出来。
“这是你的执念,不是我的错误!”他终于忍不住道,“不管谁在你身边,不管我低三下四为你做什么,你都没法忘记他。若我有办法选,从一开始就不会当你的庶卿,还需要忍到今天吗!”
言语的利刃将伪装彻底划,只留下一片死寂。领
上的抓痕变成无法抚平的褶皱,魏留仙默默望着他许久,终于脱力地松开手,一声不吭地离开。
成璧在梁穹房外与魏留仙擦肩而过,见她色如常,而屋内东西散了满地,梁穹正蹲在一片狼藉之上,他连忙跑进来问道:“怎么了?你们刚刚吵架?”
“……”
梁穹缓过来,似乎对刚才冲动之言有所懊悔,他担忧地看着门道:“你快跟着公主,太晚了,别让她一
出府去。”
成璧借着灯光看到他面颊上的红痕,惊道:“她打你了?!”
梁穹皱眉道:“是我话说重了……你别多问,快去跟着。”成璧虽然不悦,还是出门去,不久后回来对梁穹道:“她没出府,在寝殿睡下了。”
“有谁陪着?”
成璧道:“说是陆公子。”
梁穹叹息,望着桌上七零八落的东西不再言语。前桥却听得心一凉。
她怎么忘了,这是发生于原作的故事,她改变不了任何的想法,亦无法阻止魏留仙被陆阳折磨到崩溃,决定去见赵熙衡。
如果她没去,自己也就无法穿越过来,可若顺其自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熙衡是如何成为公卿的?难道魏留仙真为他放弃了一切?
这才不是双向奔赴,建立在虚假和利用之上,算什么双向奔赴啊!你个傻作者诱荷plus,你在瞎写什么啊!!!
她纠结地看着寝殿的方向,内心万分抗拒再次进那个房间,再看到施加
折磨的陆阳,更不敢想里面正发生什么。
结局无法改变,时间无法回,可她几番犹豫,还是无法消减对魏留仙的担忧。最终眼一闭,牙一咬,闯了进去。
两的纠缠已经结束,前桥甚至庆幸,自己没亲眼目睹过程。陆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