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地去,而是想乔装身份微服出游。兴国与咱们大荆民风截然不同,又是邻邦,我去当地看看,大概会有更的思考。”
“朕当然知道游历的好处,朕十几岁时,也曾去往南郡数月,只是……”
皇沉吟不语,前桥猜着是因魏留仙前科太多,一时之间不好信任,又道:“皇姊,我是真心想为荆国做些事,可哪有没出过京,光靠纸上谈兵的呀?我也想全面了解兴国,以便将来更好地对付他们的鬼心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又在胡造话了。”皇叹道,“你想去多久啊?”
“大概一年时间。”
“带谁同去?”
前桥掰着指数道:“梁穹、还有我的护卫江成璧……当然如果能带,也想把其他
带上。”
“其他?”
前桥点:“嗯,比如……孟筠?”
皇不悦道:“你不先想着带公卿,难道要把他一
放在府里一年么?”
果然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前桥妥协道:“……您要非让我带,那带着也行吧。”
“唉。朕虽答应你,也难免担心。你想怎么走,路程规划好了吗?”
前桥对她详细说了商量好的路线,皇听罢沉吟许久,最终道:“纵然乔装,也难免因不懂当地风俗有诸多掣肘,朕还是给你派个向导吧。此
曾为朕做过事,能力尚可,又对兴国语言、文化
通,功夫也不错,路上可以照看你们。”
前桥算是听明白了,就跟开冶铁厂一样,如果没有皇信得过的
跟在自己身边,这位帝王是不会放心的。可这是否也侧面说明,
皇已经不信任梁穹了?
她大概看出,这个硬塞进来的庶卿已经和自己一条心了吧。
“没问题,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地陪,那就多些皇姊相助了。只是这是何身份?我该去哪找他?”
“此名叫施可久,春台
士,自小于固砾凝云堂习武,是穆皇卿的师弟,也曾担任过朕的暗卫。朕会派
传旨给他,等你到达觐坞府,就让他去找你。”
凝云堂么?曾听成璧说过,凝云堂也是和铜山派齐名的江湖势力之一,这回路过固砾,也顺便去见识一下了。
“每行一处,若有体悟,随时寄家书回来给朕。”皇欣慰地看着她,却也叹息着叮咛道:“出门在外,一切当心。至于筠郎想不想去,你自己问他吧。”
——
2.
前桥不仅得了准假出行的旨意,还得到了皇私下特批的一笔银资,此时此刻,竟对当
赵熙衡公款出游喜悦感同身受。她噙着笑出了内宫,在宫侍带领下往司造局去。
这是前桥第一次进孟筠办公之所,只见各路宫官行色匆匆,司造局内一派忙碌。她对一位主簿讲明来意,那
称孟少司有公务不在,将她带至厅中饮茶稍歇。
等了两刻钟时间,孟筠终于被领至面前,他手中簿册都来不及放,匆匆行礼后担忧道:“殿下为何亲自来此?可是公主府内出了何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孟筠见她色如常,松了气道:“无事就好。”
前桥笑嘻嘻地看着他:“随我一起离京吧?”孟筠惊讶地眨眨眼,前桥柔声道:“皇姊已同意我去兴国游历了,我想带你一起。”
听闻她还想着自己,孟筠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却垂眸道:“我什么身份……随你同去,公卿会如何想?”
“我带着谁,还要管何缜想法不成?”前桥无奈道,“别寻思那么多啦,收拾收拾东西,把你的活儿给别的少司分一分,再和徐司正请个假,近咱们就出发。”
孟筠无奈道:“殿下……唉,你举家出行,我莫名其妙跟着,当真不合适。”他刚说一半,就有下属进来找他询问公事,焦急地立在门。前桥一看他这“男强
”样,脾气又上来了。
“才不是举家不合适,而是你心里只有升官,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孟筠百莫辩道:“我何曾如此啊?你当真是冤枉了。”前桥也不听他巧言善辩,起身欲走,被孟筠一把拦住,他陪着笑脸好言好语劝道:“我的姑
,你消消气吧,在我心中你的事比天还大,升官算什么啊……”
“你只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我……”孟筠欲言又止。他既非府中公子,新任公卿又曾阳怪气地指责他来得太勤,如今受了这种邀约,自己岂能答应,使她妻卿不睦?
他一迟疑,前桥就悉了他心意,气道:“甭说了,贯会嘴上哄
!你不是还有公务吗,快去忙吧,什么时候做了孟司正,也不需要我来找你了!”
她气鼓鼓离开司造局,心中把孟筠骂了千百遍。明明一开始皇元卿留他在此,只是为了建个黄金屋装着他,谁知他真长出事业心了?
不走就不走,自己还缺男不成?既然要带何缜,那子昂、宁生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