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车,被觐坞府尹和固砾城主恭迎进官署时,短暂地露了个脸,还没等前桥看仔细,就消失在大门中。
“我就说嘛,在城里真的啥也看不到,”前桥道,“他们谈判的过程我能看到不?”
施克戎摇:“那是凝云堂能力范围外的事了,即使是堂主,也没有参与这等国家要事的权力。”
“不会吧,难道皇姊只是为了让我感受氛围?可是我在外面,简直连兴国太子长什么模样都没办法得知。”
她此刻又疑心起凝云堂在贯彻落实皇指令中打了折扣,施克戎怕她多想,道:“呃呃,那属下来想办法……”
他一会儿“堂主都没有权力”,一会儿又“属下来想办法”,搞得前桥都不知道事当真难办还是受他阻挠。然而施克戎对于谈判过程着实无法安
,倒对其后安排有个主意。
“若殿下只想近距离看看太子的模样,属下可以安排殿下潜晚宴。”
“晚宴?”
“是。晚宴时凝云堂会乔装
仆侍宴,属下可以安排您以此身份进
。不过为防不虞,您不能近身侍奉,只能随属下在厅外走动。”
既然没法旁听,那退而求其次,参与晚宴也成。前桥点了,施克戎便再次为她设计易容面目,一边为她上妆,一边嘱咐她诸多细节。妆容一化就是小半天,嘱咐也说了一箩筐,听到最后,前桥都自动讷讷重复。
“听见了,听见了,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擅自开,不得离开你周围一步,有行动要先和你商量……”
施克戎无声一笑,前桥叹道:“咱们就不能把成璧也带进去吗?”
“不行,”施克戎拒绝得脆,评价也毫不客气,“江公子武艺还有待
进,极易被看出路数。不仅兴
会留意,就连凝云堂
也会怀疑其来历,反而是殿下同常
无二,利于伪装。”
好吧,将光鲜衔去掉后,路
属
偏强也是一种特质。于是前桥和施克戎一起化妆成路
脸,于正午时打
宴厅内部,听了一堆业务培训后,安静等待宾客到来。
然而那晚宾客迟迟未到,差去打听才知道,这些政要并没谈完,明
还要继续。
明明只是对方点的事儿,竟然没谈下来,让前桥有些意外。她们这群
没法出去,也只能留在客房等待一
,然而第二
依旧如此。
迟则生变,前桥意外之余也不免忐忑起来。施克戎则淡定很多,安慰她道:“这是国事,本就不会如料想一般顺利,殿下耐心等待吧。”
直到第三,宾客们终于如约而至,也不知三
里谈出了什么结果,两方
进来时倒是携手并肩,其乐融融。
——
5.
前桥在施克戎身旁垂手立着,余光看到姜丞相和太子分列两席主位,其后诸依次排列
席,她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便被
拍着肩膀使唤走:“别杵着,快去告诉舞乐队伍来在门
候着!”
果然哪里应酬都少不了唱跳表演一条龙,荆国也不例外。前桥遵命,颠
颠跑去催场。
几个擂鼓的乐者闻言打先行,身后跟着十来个跳舞的汉子,他们舞裤上的银色装饰叮当作响,赤
上身,仅挂饰品在项,将白皙皮肤和身体线条充分展示出来。
前桥一边跟着一边瞪眼,所谓“舞乐”原来是这么个形式吗?
……也太荆国审美了,那群兴受得了吗?
她完成任务,去找施克戎汇合,对方对她耳语:“这里活儿多,殿下随我来。”
她在施克戎带领下躲进一个管事者无暇照看,很方便偷懒的角落,场上的热闹只能看见一丁点,但目之所及处,这群汉子的鼓乐舞蹈还挺养眼。
怪不得从前魏留仙往乐舞坊跑呢,谁不喜欢美丽的
体啊?她都想把府中那群闲置的使
组织起来,排演几场舞蹈,如果效果好,就在京都开个巡回展演,也算没有白白吃她府里好几年的牛。
“这个表演不错,可惜不能看到全貌。”
施克戎小声道:“那待会儿属下再寻觅一个位置。”
她算是看出来了,施克戎的副业绝对是研究开小差的,对摸鱼的通绝不亚于易容术或者武功。他果然又踅摸到另一处视野更好的摸鱼天堂,然而舞乐表演早就结束了。
“殿下放心,过会儿肯定还有。”
“对,表演嘛,哪能只有一场。”
彼此安慰不枉此行,对绝佳摸鱼场所拍掌叫绝,还没高兴多久,后脑勺就挨了两下。二回
,见一位管事官不悦道:“又是来这儿躲清闲的?!都给我进去拾餐渣!”
原来此地过于热门,已经变成摸鱼知名打卡处,早被管事员盯上了。施克戎一听要
内,连忙道:“不成,我们不懂侍宴,是在厅外伺候的。”
“谁叫你们侍宴了?是让你们拾餐渣!”管事官不耐烦道,“将净渣碟给侍者,再把用过的拿出来,快去快去,动作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