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清不再笑了,他的眼眸
邃如夜,微光中,映着淡淡的哀伤,彷彿他在短时间内转变为一个成熟的男
。
「他还在的话,我就会等。」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即使我连他还在不在都不确定。
因为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他静静凝睇我一阵,眸光随着城市灯光的闪烁忽明忽灭,有些不解地开
:「为什么你会想对我说这些?感觉那是你打死也不会跟别
提起的回忆。」
经他这样一问,我又不禁愕然。
为什么我会告诉他?是因为他闯进了我的生命?还是因为他是陌生环境里第一个让我敞开心房的
?
「因为……」身为一个少
,说出来难免觉得害羞,我别过视线,佯装在看夜景,「你是可以信任的
。」
他轻声笑了出来,温热气息扫过脸颊,「这是告白吗?」
我把手放在额前,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我不知道……」
将一些回忆寄放在别
那里,自己比较不会喘不过气。
仅仅如此而已。
过了几秒,我感觉到一隻手托住我的后脑,轻轻往他的方向移近,让我的
靠在他肩上。
没有脸红心跳,没有害臊羞赧。
「觉得寂寞的时候,就来找我吧,」他低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可以陪你。」
他的安慰并不虚幻,使我感动到想掉泪。
我抬眸,盯住他从挺直鼻樑到下
的
廓,「换你在跟我告白吗?」我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
他唇角勾起,没有回答。
他的手放在我的脑后,轻轻地拍着。
朋友的肩膀,本来就是拿来靠的。
如果我不推开他,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特别为这个
况做一番解释,也许真的有什么是我始终放不下的。
行进中的车辆,于道路上驶出一道道金色流光,延伸至远方尽
,然后消失在今天的夜里。
身边男孩的微笑,淡如月光。
*
翌
,上完最后一堂课,杨清传了一封简讯给我。
「我在学校游泳池,快来。」
望着手机萤幕,我不禁莞尔。
这感觉,似曾相识。
我把背包放回宿舍,才走去游泳池。泳池里只有他一个
,看着他在水中穿梭的姿态,修长身形游出水花的画面,都让另一个
游泳的模样更加清晰。
从闷热的外
走进泳区,顿时觉得凉快许多。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主动叫他。当他游回池畔,抬
看见我时,立刻脱下蛙镜,面露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前。」我微微一笑,「你是游泳社的吗?」
「不是。」他离开泳池,脱下泳帽开始擦拭
发。
「这样啊……我是看你蛮会游的。」
他转
看我,一双眼睛明亮透澈,「他是不是这样叫你在旁边看他游泳?」
我呆愣地瞠视着他,思绪停在他
中的那个「他」。
杨清带着酒窝的笑容彷彿浮在半空中,想抓住却又抓不到。
我朝他一笑,选择忽略那个问题,「去换衣服吧,不要感冒了。」
他察觉我刻意带开话题,眼稍微一暗,但马上又恢復原状。
「那你等我一下。」他起身离开泳区,准备去换衣服。
不到五分鐘,杨清换好衣服走出来,他拨了拨显些凌
的瀏海,问我:「你今天没课了对不对?」
「嗯。」我瞥他一眼,「偷偷观察我喔。」
「
嘛偷偷?我光明正大。」某
很厚脸皮地说。
目光不经意扫过他颈后,再定一看,有道浅浅的伤
,很新鲜,还微微渗着血。
「你受伤了?」我用手在颈部比划了一下,「在流血欸。」
他循着我的视线去查看,淡道:「应该是刚才被东西划到吧,没什么。」
「我有ok绷,你等我一下。」我把手伸进裤子
袋里搜索。
「不用啦,小伤而已。」
「什么不用?万一感染了就不是小伤了。」找到ok绷后,我拿到他面前晃了晃,「来吧,我帮你贴。」
「你都随身携带喔?」他傻眼。
「因为我小时候很常受伤,所以习惯随身带药品或ok绷。」解释完,我发现自己构不到他伤
的位置,只好拍拍他的肩说:「你太高了,蹲下来一点。」
他微微俯身,脸瞬间在我面前放大,我被这突然拉近的距离吓到,身体轻微一颤。
我把手移至他伤
处,他的浅浅呼吸带着微温,不断扫过我的脸颊、耳垂,我们的呼吸
杂在一起显得紊
且曖昧,明明只是贴ok绷一个简单的动作,我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