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妾好像听到了一声猫的惨叫声。”她环视了下四周。
想着宫中不会有野猫这种东西存在,更何况还是在落凤阁这片地方,周围声烟火声又嘈杂,她就以为是自己听错。
“没声了,应该是妾听错,我们走吧殿下。”
谢政玄应了声,就继续朝德麟殿走去。
晏枎虞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听错。
就在离他们几步的落凤阁上,百无聊赖上来看景的司寇自商正将脚下的狸踢得滚了几圈。
他脚下是大片血迹,几秒下还活蹦跳的狸
现已是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少主,我们快离开这儿吧,今晚圣圣大宴,
多,被
看见就不好了。”
司寇自商听着下属刘景的劝诫,抹了下手背伤上渗出的血丝。
双眼充满戾气,冷声道:“区区一只畜牲,也敢伤我,要是父亲知道,又会以为我是废物,居然会被一只狸伤到。”
刘景有着一张不变表的脸,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类似场景,刘景已见过数次。
动物也好,也好,他都见过自家少主,是如何将伤害过他的东西,一一虐杀掉。
“少主,家主不在这里,他不会知道的。”刘景道。
“你知道甚么,父亲他可以只手通天,从小他就觉得我比不上三位兄长,也比不上两位阿姊,全家就我最没用。”
司寇自商手握着刀刃,“被一只小小的狸抓伤,他定会觉得我丢狄穆猎氏的脸,我不能出这种可笑的错,当上都督府的少主,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你知道。”
“要真被父亲知晓,他又会抽打母亲,责怪她教育出一个废物。他会将我扔进兽圈自生自灭,还会把我从少主的位置拉下来,每个兄长阿姊都等着看我笑话。”
他表平静,说话平静,给
的感觉却是像随时会陷
癫狂。
“父亲,不对,都督说我没资格叫他父亲,他说我身体里流的是卑贱仆的血,他没有一刻不想杀了我,他为何要杀我,我是他的孩子,就跟兄长阿姊一样,我做错了甚么。”
身为亲随的刘景看着自家少主越来越不可控,伸手上去用力按住司寇自商的手腕,沉声提醒他:“少主,想看你笑话的那些都死了,包括你的兄长阿姊们,他们不敢也不会再与你争权,都督现在也在你的掌控中,没
再敢对你对和夫
做甚么,
“你才是上河道真正的主,你身体里流的也是狄穆猎氏的血,你是狄穆猎氏的狼,是雄鹰。”
阵阵微风拂过,司寇自商脑海中一片万籁俱寂。
烟火声,高谈阔论声,他统统听不见。
良久,他松开握着利刃的手,手中的弯刀应声掉在地上。
他从混的
绪中抽出来,他怎么忘了,母亲不会再遭任何
欺辱,那些
都已经死透了,连把他当做猪狗一般的父亲如今也不能奈何他。
他才是赢家。
“走吧。”
司寇自商从那只狸尸体上踏过。
刘景望着他的背影,默然跟上。
德麟殿距离辰极殿有段距离,晏枎虞跟着谢政玄走了好一阵才到。
为了等后面的杨遒,她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去。
等到自家师父赶到,她才紧随内。
众陆续
座,晏枎虞发现御云观坐的地方和彧王府距离不远,处于斜对位置。
彧王府来了彧王和王妃,子来的是孟夫
膝下的谢胤栩与谢芷,外加王妃后面坐着的谢晋和谢苌宜。
谢政玄坐在彧王身后。
看来就只没带谢雍来。
谢苌宜围着谢政玄玩的不亦乐乎,大她五岁的谢晋相比就要安静许多。
静静坐着,只会看着谢苌宜与谢政玄玩耍。
她记得,谢晋早慧,非常聪颖,他跟其他谢家子不一样,他是在皇宫长大,太后亲养,陪太子伴读。
不是一起长大,也是同父同母,血缘不可逆。
谢晋曾告诉她,整个谢家自己最佩服的是谢政玄。
即便他与这个兄长并没说过多少话。
“小师姐,来尝尝这个荷花酥。”和水将盘中的做的惟妙惟肖的糕点拿给她。
晏枎虞回过来。
刚才她跟掌门师公和师叔无涯行完礼光顾着观察谢政玄,这才发现去没来。
她本以为无涯师叔会带去来。
“快尝下师姐,可好吃了。”和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她想起和音这家伙之前还叫她枎虞道友,现下熟络了倒是喊起她师姐来了。
按辈分,她确实也担得起,何况他年龄和薛策差不多,比她还小一岁。
让她没想到的是,和音会是掌门师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