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柔很是自豪。
“那可不,多亏靖柔又认真又仔细,帮了哥哥好大的忙呢!要是以后背书也能像今天一样认真,那就更好啦。”萧阙边说边把她抱上椅子,取出帕子细细地擦额两鬓的汗珠,“一
一脸的汗,辫子都颠散了!准是一路跑来的。”说着说着忍不住扶额自笑,“我养了个小仙
,还是小猴子啊。”
“仙猴子。”陆靖柔一锤定音。
不论仙还是猴子,必须先洗澡再吃饭,不然迟早捂痱子。萧阙在卫生问题上一视同仁,决不让步。虽然陆靖柔哭丧着脸直嚷饿,还是不得不脱光衣服爬进浴桶,乖乖洗澡洗
发。
萧阙坐在屏风另一边,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陆靖柔哗啦哗啦拍水花。
“吃螃蟹吗?”
“吃!”屏风那一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小宫帮陆靖柔穿衣擦
发的当
,鼻端已经飘来螃蟹特有的咸腥香气。“娘娘请少待。”小宫
捧了鞋给她穿,看她馋得眼睛绿光直冒,笑道,“晚膳马上就好。”
陆靖柔这才低仔细打量,身上穿的衣裳并非内廷式样。上穿柳绿地缠枝罗袄子,下曳桃红亮地纱裙。花样一反常态,不绣兰竹花卉、“福寿延年”、“瓜瓞绵绵”的俗样子,却是大大小小数十只白兔。有的趴伏在地、竖耳聆听,有的蹦逐嬉戏、嚼
吃叶,极富生动可
味。
她立刻喜欢上了,拉着裙摆转来转去。小宫示意她看看鞋子,原来两只鞋面各绣一只圆鼓鼓白绒绒胖兔子,兔尾
竟是突出的一整粒白绒球。
不事妆扮,一张娇清水脸儿,满
青丝松松挽起随云髻。小宫
捧镜左右端看半晌,不甚满意,于是出门唤了一声。没过多时,小太监捧了只剔红大圆盘进来,里
盛七八支新折桂花。小宫
挑了两支簪在髻边,余下给陆靖柔拿着玩儿。这会子七八个小太监摆桌传菜、收拾沐浴一应物什,才刚到用晚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