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被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陆湫湫被闹钟吵醒,揉着酸涩的眼眶起床。简单洗漱过后她换上校服——今天周一,要升国旗。
走下旋转楼梯,一进饭厅就看见陆向野。
他刚做好早餐,正在解围裙,因为系结在背后,他看起来遇到了麻烦,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瞥见陆湫湫来了,面色如常地开
道:
“湫湫,帮我解一下。”
陆湫湫眨了眨眼,“哦。”
走过去为陆向野解开系绳,陆向野脱下围裙,松了
气,看向站在一旁色莫名的陆湫湫,道:“愣着
嘛?吃早餐吧。”
“好。”
刚坐下喝了
粥,就听旁边的陆向野语气平淡地说:
“过几天,我们回趟家吧。”
家?
陆湫湫愣住。这不就是他们的家吗?电光火石间,陆湫湫明白了过来。陆向野
中所指的“家”,是陆氏老宅——他们曾经避之不及的地方。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回去?”
难道他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回去对陆湫湫来说,意味着又要再次经受冷漠、伤害与背叛。那个曾经让他们伤心欲绝的地方,她
愿再也不要涉足!
没想到陆向野只是垂着眼,平静地继续道:“他病了,让我们过去看望。”
陆湫湫沉默了。
她知道,陆向野既然会跟她说,那便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什么时候?”
“这周末。你提前收拾好行李,估计……我们会在那住一段时间。”
“……好。”
要回陆宅的消息直接毁掉了陆湫湫一天的心
,到学校后她的表
都还是十分沉重。丁瑶过来跟她打招呼,她都愣了半天才给予回应。
丁瑶皱起眉,凑到她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湫湫?”
陆湫湫扯了扯唇,“我没事,就是昨天熬夜了,起太早有点不舒服。”
“你要不要先睡会?离早自习还有一会。”
“没关系,我看会书就
了。”
“那好吧。”见她心事重重,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丁瑶只好坐回自己的座位,远远望向她的眼还充满了担忧。
一个普通的早自习就这样结束了。
高二叁班今天唯一的不同,就是前段时间遵规守纪来上课的孟书扬缺勤了。他劣迹在前,班里的同学都当他是腻味了扮演好学生的戏码,恢复本
了,是以这件事并没有在班里掀起多大的风
。
早自习过后是升国旗,随着铿锵有力的出
曲,穿着整齐的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前往
场。
七点的早晨,艳阳高照,刚出教学楼,学生们就不约而同地眯起眼,或拿手挡着眼,或用随身携带的单词本遮着
,全身上下都透着对该项活动的不耐。
陆湫湫也不例外。耐着
子进行完升国旗仪式,又听了一
校领导的长篇大论,按照惯例,接下来是学生国旗下讲话的环节。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高叁一班的程初景。”
听到熟悉的名字,陆湫湫睁大了眯起的眼。
程初景讲话的主题主要是围绕高考和学习,听着他清朗动听的声音,陆湫湫竟然耐心地听完了全程,直到周围
纷纷鼓掌,她才如梦初醒般跟着鼓掌。
终于告别烈
,回到教室的同学都如释重负地叹了
气。
一切又回归往常。陆湫湫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空着的座位,淡淡收回视线,跟丁瑶一块出了教室。她们约好一起去小卖部买饮料。
她没想到会在那再次遇见程初景。
他同样穿着白色校服,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站在嘈杂的
群里,身姿挺拔,宛如修竹。与此同时,他也一眼看见了进门的陆湫湫。
程初景眼前一亮,还没开
,先抿出一抹笑。
陆湫湫看见他笑,觉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
怀”这句古语用来形容他刚刚好。她不免联想到两
几
前的约定,恰好,今天该是她给出回复的
子。
刚出完
,小卖部
挤为患。程初景只好先结了账出去,告别好友,独自在烈
炎炎的门外等候他的心上
。
陆湫湫和丁瑶拉着手出来,迎面撞上站在那明显是在等
的程初景,丁瑶秒懂,笑嘻嘻地松开陆湫湫的手,冲她挥挥手跑开了。
“好久不见。”陆湫湫走到程初景面前。
“嗯。好久不见。”身量修长的少年低
与她聊天。明媚的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耀过来,衬得他在
光下肤如凝脂,白得发光。
陆湫湫小小嫉妒了一下这
的好皮肤,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这儿
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程初景自然求之不得,跟在她背后离开。
他担心
孩并不想让
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以只是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