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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牧民紧紧抱着她，看向一身军装的陆为：“解放军同志，感谢你。我妹妹
跑，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事。以后看好了她。”
“一定，一定。”
原来是哥哥和妹妹，果然长得好像。陆为看过去，那小孩扑在牧民的怀里，转过来一张小脸。原本白
的脸蛋被风吹得红彤彤的，眼睛里竟然含了泪。
刚才一个
在
地上迷路时不哭，被他抱上马不哭，在马背上被颠了一路不哭，回了家，倒是哭起来了。
陆为心里轻叹一声，看到她回了家，应该不再有什么危险了，转身去牵马。
马跑了一路，在吃。陆为不想打断它进食，便先整理马鞍和垫子。他背对着那对兄妹，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只听见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啜泣。
安静的孩子，连哭起来都是没什么动静的。
随后，是那个牧民的声音。
“小瑾不哭。我们小瑾是坚强的姑娘，不该为了这些牲畜掉眼泪的。”
小瑾。可
的名字。
只是不知道她姓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瑾字怎么写。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陆为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踩着脚蹬翻身上了马。
他没再回过
看一眼那个牧民家的孩子，也没和他们说话。脚在马腹上碰了碰，马儿一个仰，昂首阔步地跑了起来。
那个执拗又安静的小孩，渐渐消失在夹着沙砾的风中。
后来，陆为再也没有在这片原上见到过她。
子一天天过去，他很快忘了她的名字，忘了她红彤彤的脸颊，忘了她在风里飞舞的碎发，也忘了她手上的小羊。
或许也不是忘了，只是不会再想起。
倘若要让他记起她，或许，该让他们再见一面。
再见在冰封的湖畔，
再见在红色的楚玛尔河旁，
再见在布喀达坂峰的冰川之下，
再见在，那被称作可可西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