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要参加下一次十五年科举的官员子弟们上门递拜帖,想要得到指点。
萧老夫笑得合不拢嘴,对萧老爷说:“你瞧
家良玉丫
,现在门生无数,可要比你还风光些。”
萧老爷苦哈哈点,应和自家老母两声,又要忙着去解决国库的事
。虽说去年年底,萧钦竹到东南沿海剿匪缴获颇丰,江家作为皇商和各地行会领袖也进献不少,但说到底也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是以从年前到现在一直忙得焦烂额,怕是连鹿鸣宴都没时间参加。
思及此,萧老爷眼中一亮,福至心灵:“母亲,不若就让二娘子替儿子去鹿鸣宴把把关,给户部也挑些好苗子来。”
萧老夫:“……”
老夫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道:“要说,你自己跟良玉丫
说去。”
萧老爷:“……”
那他还是差使个手下去吧……
……
放榜次,依照大雍朝的规矩,要举行鹿鸣宴,进
殿试的学子要同翰林院官员、三省六部四品以上官员以及皇帝一同到皇家园林进行宴会。
庄良玉一大早便起来洗漱,换了官袍准备去园子参加宴会。
鹿鸣宴是文举与武举一同举行,六十张新面孔让庄良玉开始担忧自己会不会脸盲。
前些子她还收到了萧钦竹的来信,说眼下江南的事
还没有解决,无法回京。又提及今年的武举,说让她帮忙留心看看有没有什么优秀的将才。
思及晚饭时老夫跟她说萧老爷户部事务繁忙恐怕也不能到鹿鸣宴去——
庄良玉思忖片刻,怒而提笔,对萧钦竹不肯亲自到场挑选的偷懒行为进行批判,洋洋洒洒写了千字,这才吹吹纸墨,装封送走。
收到信件的萧钦竹正在回西都城的路上,毫不意外会看到庄良玉对他的揶揄。
只是他现在急行军,要拿着证据奉旨秘密回京,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给阔别已久的夫一个惊喜。
……
等到了雍林园,鹿鸣宴尚未正式开始,官员三三两两,打眼望过去便能看出小团体来。
庄良玉没有小团体,作为唯一一个身份正经且合法的官,她是所有官员中的异类。就算她现在声名鹊起,但说到底,在这群男
眼中,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
所以不屑与她为伍。
庄良玉来得早,独自一在园子里闲逛,走走停停约莫过了两刻钟,这三五成群的园子里才热闹起来。
皇子王爷们到了,激起一波阿谀奉承的高。
庄良玉站在群外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毫不走心,明里暗里都是对这些王爷们的嫌弃。
她跟荣亲王共事过,跟永定王共事过,跟琉安王接触过,目前三个对皇位发起冲锋的她都有过接触,接触过后觉得不过尔尔。
故而更不愿意跟这群相互比烂的候选凑热闹,也不愿意捧臭脚。
但庄良玉不凑过去,不代表他们不会凑过来。
又或者说,庄良玉现在作为国子监祭酒,一个方才上任便培养出十八名进士的老师,本身就已经成为一不容小觑的势力。
夺位不是过家家,不是只靠着武力和心眼便能成功篡位。
最重要的是用,将自己的
安
到最合适的位置,为自己培养最忠心耿耿的有力
才,这样才能夺得皇位,才能坐稳皇位。
顺德帝便是因着有庄道青的支持所以每一步都走在最正确的路上,成为了笑到最后的赢家。
若是能够将继承庄道青衣钵的儿也招揽到自己麾下——
三个男看向庄良玉的目光都炽热起来。
“此前与小庄先生谈,其谈吐风姿令
叹服。吾与祭酒先生一见如故,恨不能长谈。”大皇子赵衍慎笑道。
荣亲王朗笑三声:“本王这些时与祭酒大
共事,确实发现小庄先生学识渊博,其才思
妙令
叹服,堪称
挚友。”
四皇子赵衍恪虽说此时对庄良玉已经无了旁的想法,但听及这二说他们了解她,打心底里觉得在胡扯,往前不说上辈子,就单说现在,陵南道也好,浦云秋狝也罢,这庄良玉根本就是一个没
的铁桶,看上去跟谁都能聊得来,然而说到底——
一个心的朋友都没有。
哪怕是萧钦竹那个家伙,也不敢说能得到庄良玉十足的信任。
否则庄良玉此时怎会自己一个在园子里转圈圈?
“哦?皇叔、皇兄,此前恪与小庄先生同赴陵南道解决冻灾,不得不说,确实是难得的才。”
话音刚落,三竟然同时迈步。
赵衍慎:“不知……”
赵衍恪:“这是……”
赵肃明:“两位皇侄……”
一直在发呆的庄良玉面前突然投下一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