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伸出手扶住她。
他们之前离得很近，近到孟虞可以听到程妄有力的心跳，也可以感受他体感的温热，和他身上
净好闻的气息。
孟虞整个
都僵住了。
“走太久了，站不住了？”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醇厚，上扬的尾音像一个钩子，钩住了孟虞的心。
孟虞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往后退，空出和他的安全距离。
程妄看着她清澈又茫然的眼，好心开
解释，“看你状态不对，怕你出什么事，就跟着你走了一路。”
“你……跟着我走了一路？”孟虞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不然呢？我凭空出现在这里吗？”
他眼底的笑意含着一贯的散漫，却因为此时此刻的处境而多了几分温柔和迷。孟虞挪开眼，心跳飞快，“我就是没事散散步。”
“散步散几个小时散到这里？还散哭了？孟虞，你当我是弱智吗才会信你的话？”
孟虞没有回答。再次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眼里的星星点点，一时之间她勇气腾升，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程妄，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程妄也是一怔。
他偏过
低笑一声，笑声如清风一样醉。再接着他张开手，语气轻佻，“抱呗，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孟虞的心泛起密密匝匝的触动，说不清道不明。
她一下扑进程妄的怀里，伸至背后环住的手抓着他的衣服，不出意料等会应该会皱得不行。
孟虞身上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程妄耳根泛红。他轻轻地拍了拍孟虞的背。
过了一会，一道张扬的声音同一辆摩托车经过的呼啸同时响起。
亦真亦假。
“孟虞，这是老子第一次抱。”
他不
同其他男生一样自称“老子”，但是此时此刻却脱而出，好像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让他假装随意。意识到这件事，内心有一种怪异难懂的
愫仿佛呼之而出。
第2章 crush
孟虞抱住他的那一刻，就感觉漂浮不定的灵魂又找到了属于它的躯壳。她又活了过来。
直到她听到程妄开说出的那句“孟虞，这是老子第一次抱”，孟虞的瞳孔微缩，心跳得快到不行。
他的第一个拥抱，给了她。
孟虞长达五年的暗恋本来一直是潺潺的溪流，于细水长流中绵延时光。可就在这一刻，她“偷”来的一个拥抱让她觉得像是
雨突临，溪水一下溢出了岸。
心里的绪也是水涨船高。
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有些恶劣的、在她悲伤的况下不该到来的——窃喜。
本来一整个笼罩她的悲伤因为眼前这个而退了位，就如那年他身上的光一下挤走了她心底对世界的倦态与消极。孟虞承认，程妄对她而言就是这么有力量。
孟虞没办法再抱下去了。
正因为她心里的那点窃喜，这个本来是安慰意义的拥抱在她这里变了质，再继续下去她会觉得良心不安。
她松开他，想要退开。
程妄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孟虞有松开的势，他只以为这句话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拍着她后背的手收紧，将她重新拢紧，“喂，我的第一个拥抱这么没价值？抱这么一会就结束了？”
他拖着语调开，“抱都抱了，就再长一会呗，我可是难得安慰的啊。”
孟虞感受到她背后的大手传来的温热，只觉得那一处烫得不行，像是要烫穿她的肌肤，留下一个
的烙印。
她知道程妄吊儿郎当的话是在调节她的绪。
是啊，抱都抱了。
反正她那点小
生的暗恋心思他不知道，反正在他看来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
那就让她贪婪一点，贪婪地攫取他身上的温度，贪婪地感受他独一无二的气息，贪婪地给自己的暗恋一分慰藉。
她难得发现，做一个卑鄙的也是幸福的。
程妄为了让孟虞抱地舒服，也为了避免一些部位的接触，他不仅弯着腰，还弓着身子。腰背有些酸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有一处的感觉比他腰背的酸更加明显——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甚至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不正。
家只是因为伤心想要一个安慰的拥抱，他却在心底因为一些其他说不清楚的愫希望这个拥抱能够长一点。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事，却都觉得自己是个心思不纯的坏。
任旁边绿化带相隔的车道上车子疾驰而过 ，他们相拥着。习习晚风吹得一旁绿化带里的灌木沙沙作响，也吹
了两个心里的节奏。
过了一会，孟虞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胡思想了。程妄这样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