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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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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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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攥住他的手:“阿元,我总算见着你了!”

“姐,”相比她的激动,明孟元沉稳得多,“我有些事来找姐夫。”

明雪霁怔了下,有些失落,然而久别重逢的欢喜太强烈,这点失落也就忽略不计,只是紧紧攥着他:“你吃饭了吗?饿不饿?我刚做完饭,有你吃的烙饼,你快跟我进去吃点。”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饭了。”明孟元笑了下,“姐,我和二妹还有事要跟姐夫商量,你先忙吧。”

他松开她,走去计延宗和明素心跟前,明雪霁孤零零的,被晾在边上。

他们在说话,周慕如何设宴回请,吏部如何,翰林院又如何,他们说得那样热闹,没有理会她,就好像她是个多余的

明雪霁怔怔地听着,直到计延宗说完了,看她一眼:“我们出去办事,你跟伯娘说一声。”

他迈步往外走,明素心并肩跟着,又回向她挥手:“姐,我们走了。”

明孟元落在最后:“姐,二妹都是为了姐夫的前程,官场上的事你不懂,别多心。”

明雪霁听出来了,他是怕她猜疑,替明素心向她解释。什么时候,他跟明素心,竟比她这嫡亲的姐姐更亲密了?涩涩地笑了下:“我知道。”

明孟元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三个三乘轿子,很快走得远了。明雪霁慢慢往回走。太阳光白得晃眼,影子拖在身后,像她一样孤零零的。她想她真是太没用了,什么都不懂,也就难怪他们,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服侍着蒋氏、张氏吃完饭,忙忙碌碌一天下来,到黄昏时,计延宗还没回来。

明雪霁坐在窗前,就着最后的微光,拿盐水擦伤

土法子看起来并不管用,伤化脓了,肿起来一大块。要是明天还不好,就得去看大夫。可钱从哪里来?

“夫,”小满捧着个竹青缎面的包袱走进来,“王府那边送了消暑的东西过来,这包是给夫的。”

明雪霁有些意外。这小半年里,除了借出房子,王府那边很少跟他们打道,送东西更是一遭。接过来打开时,几把团扇,几束熏香,还有些驱蚊虫的药,另有一个竹盒,装着一卷新纱布,一个小小的碧青色瓷盒。

盒盖上贴着鹅黄签子,两行小字:外用,早晚涂抹于伤处。

是治伤的药。明雪霁怔住了。

第4章

王府那边,没知道她脚上有伤。

除了,元贞。

心砰砰跳起来。黑暗中高大强悍的男仿佛就在眼前,带着陌生危险的气息,让不自觉地瑟缩。明雪霁觉得害怕,用力摇了摇

不可能的,元贞,怎么可能理会这些小事?

堂堂镇北王,麾下数十万黑云骑,北境上屡次大败为患数十年的戎狄,令那些凶残嗜杀的戎狄提起他的名字,都能止小儿夜啼。他那样高高在上,以计延宗的才物,也只得他两三次接见,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脚上的伤,专程送药?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然而心里烦得厉害,眼前不断闪过黑暗中一闪即逝的酒窝,嘲讽的语声仿佛就在耳边:你信他?

瓷盒突然热得烫手,明雪霁猛地甩开。

“夫,”小满吓了一跳,连忙捡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明雪霁定定。

未必是药。就算是药,也未必是元贞给的。元贞理万机,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事。况且那时候山里那么黑,元贞也未必能看见。就算看见了,元贞那样尊贵的身份,也绝不可能记得,更不可能泄露出去,她究竟,在怕什么。

明雪霁吸一气。退一万步讲,就算泄露出去,她也能解释。她从来都循规蹈矩,跟别的男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山里的事全是意外,她是清白的,计延宗不会怪她的。

“夫,”小满拿着瓷盒,“这是什么,放哪里?”

她认字不多,看不出来是药,明雪霁无比庆幸:“收起来吧。”

眼看小满拿着瓷盒往箱笼跟前去,明雪霁突然又怕起来,万一计延宗开箱子看见了……不行。

“给我吧,”明雪霁追过去,拿回瓷盒,“这事你别跟说,快去服侍老太太吧。”

小满走后,明雪霁东找西找,怎么也找不到妥当的地方安置,正在着急,门外突然有叫:“雪娘啊。”

张氏来了。明雪霁急之下慌忙塞进怀里,张氏紧跟着进来了:“让我瞅瞅王府给了你什么。”

王府送东西时每一份单独包着,张氏不好直接拆了看,满心都是惦记:“肯定都是好的,王爷那么阔气,给的都是值钱货。”

冰凉的瓷盒贴着胸,辣辣的热,明雪霁低掩着衣襟去拿包袱,张氏看了眼她的跛脚:“伤还没好?唉,我也是没钱,要不然我就帮你请大夫了。”

明雪霁拿过包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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