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激动地拜见新皇,他们再也不用小心翼翼,这次真的翻了身,不用再怕了。
香檀被悔意淹没,诗诗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同样被悔意淹没。她发现,她从来都不应该和聂容萱争,聂容萱是个重重义之
,对身边的丫鬟都能千好万好,若她从一开始就和聂容萱做真正的好姐妹,当初聂容萱就会心甘
愿提拔她为妃,让她生太子,到了如今也会心甘
愿护她过好
子。
聂久安要带聂容萱走了,聂容萱让他等一下,进门又看了看冷宫,看了床上的诗诗一眼。上辈子她在这里,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诗诗来嘲笑她,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让她死不瞑目,如今她们两个对换了,一切都颠覆了。
诗诗看着她泪流不止,“是我错,若、若我讨好的是你,不是殷治,我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是我想错了,押错了宝……”
聂容萱笑起来,“不,你只会选殷治,因为你从来都见不得我好,更不愿意依附于我,永远在我之下。被皇帝宠将我踩在脚下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所以你的结局是注定的,不必后悔。因为无论如何,你是白氏的
儿,我便不会善待你。”
诗诗脸色难看起来,连这种安慰自己的后悔都要被戳吗?
“既然如此,你、你杀了我吧,我不想、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一切都结束了,诗诗等着聂容萱叫终结她的生命。
但聂容萱摇摇,“我懒得要你的命,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聂容萱笑着转身,诗诗看着她的样子,恍然像又回到了她们十几岁的时候,无忧无虑,总能看到这样真心的笑容。
聂容萱对冷宫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便是给诗诗治病,守门太监自然领命,去找太医给诗诗灌药,香檀则负责盯着诗诗,不许她死。
改朝换代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但这个扎根于朝堂几十年、势力庞大的聂久安造反,却比任何都容易。这边刚夺了皇位,他便下令,命
处置了一批官员,命武将率兵去打了几个大营,那些都是殷治的势力。
聂久安说反就反,根本没给殷治召集势力的机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他手下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有聪明
料到了带
反抗,也反抗不过大势已成的新帝。
等百姓知道的时候,朝堂细微的动已经稳住了,聂久安没有更换国号,仍旧延续大梁的国号,正式登基为帝,大力支援边疆战事,令聂峰等将领必须打退外地,打到他们不敢来犯!
换皇帝成了所有悄悄热议的事,震惊又彷徨,害怕换了皇帝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影响,新皇是聂久安啊,不是别
,聂久安是开国元老之一,是对大梁功劳最大的一个
。
论名正言顺肯定殷家才够格,但论实力和功劳,似乎没
能比得过聂久安啊。再说,聂久安会反,那不是因为……殷治是个昏君吗?殷治虽然名正言顺,可他还扣押粮
呢,这次换皇帝听说还和殷治谋害亲子、给贵妃下药有关呢。
十分真相,百姓只能听说半分。但仅仅听说的这么一丁点,也足够他们脑补出殷治是个怎样的昏君了。
是有一部学者和百姓是坚定的保皇党,认为殷治再如何,聂久安反了就是反贼,也认为就算殷治是昏君,聂久安身为辅政大臣,也应该辅佐殷治的儿子或兄弟,而不是自己找借
上位。
但这部分反对的声音在这时候一点力度都没有,因为边疆大捷,聂峰立下赫赫战功,聂久安的几条命令也给了边疆足够的支持,那些反对他的做得到吗?有本事就去
些实事,别说这些需的了。
事实就是这样,时机不对,什么都不对,时机对了,那就是乘风而起,随着边疆连传捷报,随着朝堂稳定,政治清明,聂久安的皇位——稳了。
殷治一直被软禁着,每都要闹、都要发火,但这样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聂久安同样下令为他治疗。这回他不是皇帝了,也不用处理政务了,太医们也就敢下手了,调配出来的药都比之前重了三分,
味上自然也不会再照顾他,甚至出于一点点报复的小心思,还多加了黄连,谁让殷治之前不遵医嘱还一直罚他们、怪他们呢?
殷治每都要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最常问的就是有没有
反聂久安,有没有
攻打进来救他。和他关在一起的总管太监都老了十岁,最后无奈地告诉他,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
会来救他了,也没
会帮他夺回皇位了。
“那宗室呢?他们都是姓殷的,他们难道也不反?”殷治简直难以理解。
总管太监苦笑起来,“皇上您一直打压他们,没给过他们什么权力,他们拿什么反呢?”
再说,聂久安拿下殷治是因为殷治昏聩,他从来就没想要收拾殷家,甚至因为从前的香火
一直对殷家
不错。殷锦安如今又进出皇宫给容萱修缮宫殿了,还做了官,进了户部,从一个纨绔到被重用的官员,就是因为他跟对了
啊。连带跟他玩得好的那几个
,如今都有了份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