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 才听到外的脚步声。
她从失中一下子坐起来,外天已经全黑了。
听声音, 柏霁之像是刚从浴室出来。
唉……爽完了, 麻烦尴尬的事儿就要来了。柏霁之不懂事儿她还能不懂事儿吗, 就给照顾到床上去了,过程中还各种支使他, 说了一堆冷嘲热讽不许他停的话。
……她要不直接翻窗逃跑算了。
但宫理身上舒服到发困,实在懒得动,她又躺回糟糟的床铺被褥之中,晃动着脚:见招拆招吧。
柏霁之蹲在客厅里,却有点想哭。
他先惊惶的逃出来洗澡,又冲了冷水,才发觉身上的不适已经几乎消了大半,房间里那甜腻的香味也已经消失。
他垂在那儿淋了半天冷水,才艰难的迈出脚步来。
宫理喜欢别的时候,那目光是不一样的,哪怕是说之前护士长跟她是炮|友,那宫理看着护士长的眼,也是充满着喜
与撩拨的。
他看得出来,所以也知道她跟他肯定是没什么感的……吧。
柏霁之脑子不清醒,想来想去,多半是他缠上了她,说不定是他半强迫的,宫理只是看他难受的可怜才帮忙的……
他明明很想跟宫理在一起,他明明很想要与她平等的恋,却被自己搞出了这种混蛋垃圾开局!
这还谈什么,宫理没甩门出去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柏霁之走到静悄悄的客厅里,才发现餐桌上有好几个袋子,他走过去,里是宫理打包的饭,买的糖——
他知道宫理没那么吃甜食,这肯定是给他买的。
他打开另一个袋子,好几个刷毛梳,还有一瓶洗耳朵的药,柏霁之一般用不上这个。他看了一眼袋子里的小票,还有一本《狐狸繁育手册》……
柏霁之更想抽自己几个掌了。
怎么办。
他在喜欢的还对他毫无感觉的时候,把她给……
啊!他都没法说出那几个字,他都没法想象刚刚发生的事!
在他的世界里,哪怕那些什么c的话语让他脸红,他也觉得都很遥远。然后他就在刚刚一步跨到了——跨到了这种级别!
那之后呢?
会不会宫理就不想见他,就绝了?可俩
还住着楼上楼下,他难道要就这么搬走了?
柏霁之真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定住下来的地方,他觉得在宫理身边,哪怕是跟她不是亲密关系,却也有了家的感觉,怎么、怎么全都让他搞砸了!
真的没说错,他就是祸害畜生!他为什么非要长着怪的耳朵尾,为什么就他小时候连路都不会好好走,长大了还要有什么怪怪的发|
期!
装的再模
样,再清心修炼,结果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跟动物一样发|
,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柏霁之趴在餐桌上,双臂抱着自己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他才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听到宫理的声音在客厅那响起:“你在哭?”
柏霁之猛地抬,就瞧见宫理赤|
着身子,只披了件衬衣,她锁骨上还有一连片齿痕。
现在看来那齿痕有点吓。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客厅没开灯,她皱起眉,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柏霁之开:“没有。”
但他浓重的鼻音却泄露了真相。
柏霁之视力很好,他看到宫理眉拧起来:“哭什么啊?”
柏霁之连忙手背蹭了蹭眼睛,摇起来,他感觉宫理态度不怎么好,心底更惶恐起来。
宫理:“那我洗澡去了。你自己屋里自己收拾,我刚刚拿床单擦身子了。”
柏霁之一愣,就看她进了浴室。
他突然惊醒,按照他听说过的那些故事了……他是应该去帮她清理给她洗澡的!啊他都做些什么,自己跑出来洗了澡!
柏霁之更加愧疚起来,连忙去拿了浴巾跑到浴室里去。
宫理正迈进热水淋浴下,门被他忽然推开,她吓了一跳:“
嘛!”
柏霁之抓着浴巾,咬着嘴唇:“我、我帮你洗澡吧!”
宫理看着柏霁之就像是高中生一样局促,摇道:“不用。”
柏霁之脸又慢慢涨红了,他在她目光下恢复了那个小少爷模样:“啊……你还站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