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踉跄的脚步在地上一转身,看起来像是优雅的舞蹈转圈,背后长眼般躲开了瞬移的柏霁之的一刀。
柏霁之一惊:“……!”
这个父是反应力足够快,还是调查过他、对他的能力一清二楚?
柏霁之围攻之下,宫理喊道:“我可以给你,但是它在带着我跑,我一旦松手它就跑没了!”
柏霁之压根不说话,只是更迅速地袭击向她,他越是出手越是心惊。对面的这个主教倒是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高高在上了,但对他招式的应对简直就是……得心应手。
难道是他的超能力是预测未来?否则怎么能跟背后长眼似的对他的进攻习惯了如指掌!
而这个父竟然一路跌跌撞撞奔至商场内部的扶梯处,几乎是整个身子都从围栏处被拽出去,然后朝下摔落下去!
这是五层,哪怕是柏霁之也不能保证毫发无伤,他是要跑还是因为那个印章?
柏霁之跃起,踏在玻璃围栏薄薄的边沿往下看去——
这个父在空中像个断了扇叶的无机般不受控制,但他还是一把抓住了商场中庭内垂挂的广告布,将自己裹在广告布中,飞速往下坠落而去。
果然还是想跑啊。
柏霁之眯起眼睛,围栏上的身影嘭的化作黑雾,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中庭的半空中,朝下飞速坠去,眼看要接近那团广告布,突然从广告布中伸出一只象牙白的手,手指上还戴着主教的渔权戒,手腕上挂着十字架串珠——
柏霁之正要在空中扭转身子躲避,那只手却从他身前探过他膝盖之间,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往前一扯!
尾被——
柏霁之浑身炸毛,那广告布猛地卷在他身上,柏霁之正打算化作兽态脆用爪子将那广告布全都抓碎,就听到父的声音无奈道:“你真就认不出来吗?都抓住尾
了,就老实点吗?”
柏霁之被这熟悉的吻弄得一愣。
能这么跟他说话的只有……
与此同时,广告布卷住他们两个,那只手顺着他尾毛往他尾根一捋,柏霁之整个
炸毛成一团,像是在空中失去平衡一样,连优美落地的姿势也无法保持。
还在闪烁光亮的彩色广告布里,灰蓝色眼睛含笑看着他,柏霁之第一反应是:不行!这么落地她会摔伤的!
宫理只感觉柏霁之抱住她,在空中调转了姿势,保持平衡——也就是他在下方,两个连同巨大的广告布一起,落在了
造热带花坛中。
将他们俩卷在里。
柏霁之疼得皱了下眉,但幸好灌木拦住了他,没有摔太重。
他抬起脸,那个欠揍的父手撑在他身上,低看着他。广告布就像是巨大的伞一样将他们俩彻底罩住,热带花坛里
雾器打在广告布上,淅淅沥沥,就像是小雨笼罩了他们俩似的。
对面笑容里那副喜欢逗欺负
的熟悉样子,让柏霁之彻底混
,打了个激灵。
柏霁之余光里看到一个拳大的东西在横冲直撞。
是那个黄铜印章!
看起来又其貌不扬又搅起混的收容物。
正被宫理紧紧捆在了广告布里,到处横冲直撞,却因为广告布都被他们两个压着,它跑也跑不出去,就像是裹在布里凌空挥的拳
一样。
柏霁之仍然感觉懵懵的,紧接着那象牙白的义手,非常用力地抓了他耳朵一下,一只手抓住他两个耳朵,简直就像是薅兔子一样!
柏霁之闷哼了一声,望着她动弹不得,半晌才又震惊又想死般道:“……宫理?!”
宫理却并没有松手,手指捏着他耳朵里厚厚的绒毛:“嘘。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怎么就会把我当成——嗤。”她没说出,笑个不停。
柏霁之却忘了感觉羞耻、忘记窘迫,只直愣愣地躺在花坛里看着她。
宫理按住了那个动的印章,她小腿有点疼,应该是撞在花坛边沿上了,但她不在意,自夸道:“说明我的演技一直不错,缪星的时候要不是跟你说,你也会认不出来吧。”
宫理还要继续说,柏霁之被裹在广告布里的武器突然消失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宫理的衣领,脑袋朝她下撞了过去。
不是很疼,说是生气一样撞她,更像是……
撒娇或者委屈。
宫理低看他,就看到柏霁之在刚刚还冷淡又拒
千里之外的脸上……眼眶红了。
他胸起伏,又愤恨、又思念、又后悔、又难过地看着她,嘴唇翕动,突然吼道:“你为什么不狠狠骂我!为什么不向我道歉!”
宫理:“啊?”
她知道自己表看起来摸不到
脑,但是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柏霁之肩膀都抖起来,手指像是能扯烂她衣服的前襟,尖牙露出来,下半张脸凶狠的,眼里却蒙着水雾:“你个、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