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了他脸边。
他后背下面压的还是两床被子,甚至是他之前糊涂地蹭着她时候的床垫。
平树感觉自己腰都有点紧,他觉得自己应该伸手把她拽倒——而宫理却用力捏了一下,站起来:“你睡吧,今天就不跟你班了。我继续开车。”
平树瞪大眼睛:“哎?你不一起睡吗?”
宫理:“不扎营了,太麻烦了,还要设置地雷和警戒线。我还是比较担心那些代体。虽然说目前还没遇上一个活的代体。”
平树脑子疯转,他绞尽脑汁道:“可是你都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肯定也累了。呃,疲劳驾驶是不是也不太好。”
宫理笑着说了句什么话,平树没听清,因为凭恕正在他脑子里疯狂吐槽:“她要是来这儿骑你,算不算疲劳驾驶啊。
家都
悉你的装纯了,别演了,有没有意思啊!”
平树呆呆坐在被子之中,宫理真就使劲揉了她发一下就准备走了。
“我怎么说,没有几个的会对你有反应的,你脱了裤子都没用。”凭恕完全忘了自己被亲两下就迷糊的事儿,在这儿传授起了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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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她是不是以前都搞得太涩了,想跟你柏拉图?她真能跟
柏拉图吗?啊——说来,倒是也不用委屈她,她可以跟我搞,然后跟你柏拉图啊哈哈哈哈。”
宫理关上门之前,转笑道:“你要是想盖我的被子也行。就是——别弄脏了。”
平树只感觉天灵盖都被她的玩笑话给淹没了,捏着手指,一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窘迫。
宫理已经关上门走远,他重重倒在床上。
感觉到脸边就是宫理的枕和被子,平树连忙换了个位置,躺到自己靠外侧的枕
上来。
凭恕也像是跟着躺下来一样,又开始挑拨道:“要不咱俩打个赌,谁先会跟她搞上。当然你要是不在意,直接让给我更好啊,反正您那么纯,肯定是亲亲搂搂抱抱就满足了的类型吧——”
凭恕一说,平树心里一沉。
不要。他不要宫理会先跟凭恕……
哪怕平树知道,他不能独占她的原因,是出在他自己身上。可只是想到宫理触碰他了解他的时候,是跟凭恕的话……他心里会很难受的。
明明都是他先捡到宫理,先认识宫理的!
平树也隐隐着急起来。
宫理难道真的对他没想法?到底该怎么做才……
平树一夜都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他本来就想死守着睡在自己这半边,但到车缓慢颠簸的时候,他心似乎也在跟着前宫理喝水吃零食的声音在晃
,平树忍不住将脸贴在她枕
上,才慢慢睡着片刻。
他早晨惊醒的时候,车子正停下来了,他立刻感觉到身边有,宫理正仰面躺在他旁边酣睡,她应该是累坏了才停车回来休息一下。
前传来t.e.c.的声音,应该是它在看着车。
平树撑起来,垂看了她一会儿,手指忍不住碰了碰她嘴唇。他也发现,她后颈处有个带珠珠的
绳,是她把后脑的短发扎起来时候用的,这会儿就带着小揪揪睡觉,发辫散开,
绳也被她枕到身子下面,估计是硌得很难受。
平树扳住她肩膀一点,将那个绳抽出来。
她好像醒了一点点,但也只是咕哝一声,翻身过来,侧着的脸贴在他胳膊上,脸像是都埋到平树怀里去,她咕哝了一句他没听清的话。
平树没有追问,忍不住勾起嘴唇,把自己身子放低,半抱住她,手指穿过她后脑翘起来的发,脸颊相贴。
他感觉自己像是抱了好久,又好像是怎么都不够似的,微凉的细腻的肌肤摩挲在一起,他终究是有点舍不得地起身,替了守着车的t.e.c.,坐在了主驾驶座上。
宫理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起来,她好像只穿了件很宽大的t恤,揉着眼睛光着腿和脚走过来。
平树以为凭恕只是挑衅,没想到她换班来开车之后,凭恕忽然把平树顶下来,非说要给她搞个四菜一汤。
平树只能眼地看着宫理很高兴的点菜。
……要不他也再努力学学做饭?
路上本就颠簸,凭恕硬着皮在那儿做饭,一直到夜幕降临,车子爬坡的时候,凭恕正想端着饭菜去沙发旁的桌子上,车
压在像压瘪易拉罐一样的消防栓上,剧烈的抖动一下,四菜一汤直接变两菜半汤——
他甩开围裙刚想发火,车又是一阵颠簸,他也顾不上骂,赶紧护住那摇晃中的仅剩零点三七六的汤。
“啊啊啊宫理你是倒立着□□看路脚开车吗?!”用命保护红菜汤的凭恕抱着碗怒吼道。
宫理吐了气:“……不是,凭恕你来。我是不是看错了?”
她在一处斜坡上停住了车,手指指向远处小小山坡的上面,山坡上有一棵黑色的“树”,树下方有两个影,一坐一站。
二似乎也发现了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