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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做一只长了嘴的鹌鹑。
车厢未有动静。轿子正要走，李毓秀突听见几声银铃，掀开窗帘，便看见李青溦从门里出来。
她着一件藕荷色缠枝莲花的半臂短襦，里
一件锦绣窄袖。下身着一件妃红银丝海棠长裙，裙角曳着几枚银铃，随着走动，裙角翻红叮当作响。
李毓秀视线随着起落了好几眼。半天回过放下车帘：“抖什么骚呢。”
她哼地一声，低眼瞧自己身上簇新的纱衣，皱起眉：“丑八怪唱花旦，倒是别出心裁得很。”
她火气冲天，从袖子里掏出折扇，扇了几下尤嫌不足，恶狠狠地叫周云烟坐远一些，别挨着她。
周云烟哪里敢说什么，捏着帕子埋应了。
…
李青溦未注意到那些，上了轿子等在一边。
等了有两刻钟，才过来个马车，刚停下一道缥碧色的身影探出来。正是陆柃。
她跑下车，堆笑道：“青姐姐等久了吧。”
“那还不是？”李青溦嗔她一眼，轻戳她额：“你啊你，真真是小
子出门，等死了抬轿的。”
陆柃抓着她的手笑：“好哇，青姐姐竟然这样打趣我！那你要的玉山清泉可是没咯。”
李青溦那天也就是随
说说，万没想到她真的找着了，瞧见她搬花的侍从不动了，忙一迭声地叫好妹妹。陆柃这才笑着松了。
昨
二
得了信儿：裴江月今有事来不了了，只有她们两个了，陆柃指着把花搬给了南苑的，说要同李青溦共乘一车，便打发了自家车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