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迫不得已说了谎话,再以道士的证词相佐,来认定付夫不过是心疼韦三姑娘相思成疾,才给了那盒灵犀香,并没有害她的意思,更不是害死她的
。”
孟松洵闻言眸光顿时晦暗了几分,他低哼一声,“是谁出的主意,还不明显吗?”
若付夫脱罪,那他必然会被治一个滥用职权,迫使
供的罪名,如今朝中不知有多少
乐于见他落得这般下场。
最急切的,莫过于那位。
虽贺颂的声儿很低,但柳萋萋仍听了个大概,不由得感慨,世事之荒唐。那位付夫纵然不是杀了韦三姑娘的
,但也是杀
未遂,亦是重罪,怎就能轻描淡写地推倒自己的证词,被判个无罪呢。
正当柳萋萋垂眸沉思之际,就听另一声响亮的“侯爷”,一急匆匆小跑至孟松洵面前,拱手道:“侯爷,陛下召见。”
孟松洵与贺颂对视一眼,皆面色沉重,天弘帝在这个节骨眼上召他,还能为了什么,他侧首看向柳萋萋:“陛下召见,耽误不得,我便先走了。”
旋即吩咐道:“贺颂,好生送夫回府。”
“是。”贺颂应声。
眼看着孟松洵阔步往狱门而去,柳萋萋踯躅片刻,提声唤了句“侯爷”。
见他止了步子,她小跑几步,站在他面前,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她不懂什么政事,也不明白那些朝中错综复杂的纠葛,但她知道,陛下这时候召见大抵不是什么好事,她局促地张了张嘴,最后只地道出一句,“您小心些。”
孟松洵看着她那双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轻声细语道:“莫怕,我很快便回来。”
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在安慰一个孩子,罢了才折身快步出了大理寺狱。
贺颂见柳萋萋愁眉不展地盯着孟松洵的背影,恭敬道:“夫,我送您回去吧。”
柳萋萋点点,然才走了几步,却是骤然止住步子,看向贺颂,“贺大
……”
“夫唤我贺颂便是。”
“大是官,我不过区区一个妾,不好这么唤大
。”柳萋萋道,“敢问大
,那付夫
可也被关在这儿?”
“是。”贺颂疑惑,“夫为何问这个?”
“我……可否见见她?”柳萋萋定定道,“虽不知有没有用,但我想试着帮帮侯爷。”
贺颂闻言,面露难色。
大理寺之事,按理一个并不应
手,但看到柳萋萋说这话时格外坚定的眼,贺颂有所触动,迟疑片刻,到底还是答应下了。
付夫的牢房整洁
净,还有温暖的被褥,与那肖成君的简直天差地别,想来是有
刻意打点过。
柳萋萋被贺颂领至那牢房门前,便见付夫站在正中,对着牢房内唯一的窗子怔,柳萋萋缓缓行至她的身侧,便见她冷眼看来,“你是谁?”
“我是来找您说两句话的。”柳萋萋也不加客套,直截了当道,“夫可知韦三姑娘并非是您害死的。”
“听说了,那一盒灵犀香根本要不了她的命。”付夫嘲讽地笑起来,“但真是天助我也,最后她还是死了。”
柳萋萋没想到这付夫竟“疯”成这般,杀了
,却无丝毫悔过之心,她顿了顿道:“您猜是谁害死了她?”
“我如何能知晓。”付夫横她一眼,勾了勾唇角,“若知道,我怕是要感谢那
了。”
“是吗?”柳萋萋低叹一声,“那您可能要等上几十年,再去地底向她道谢了。”
付夫秀眉蹙起,骤然转
看来,“你这是何意!”
柳萋萋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韦三姑娘不是被害死的,她是自尽的。”
看着付夫一副震惊的模样,柳萋萋继续道:“那彻底要了她命的第二盒香,是她自己从肖成君那厢购得,大抵是你告诉她,这灵犀香是从肖成君那厢购得的吧。”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盒香用完了之后去买了第二盒。
“自尽?怎么可能!”付夫笑出声儿来,顿时激动道,“她不是早就不想死了吗?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
“我并未骗您,韦三姑娘寻死的心始终没有改变,她状似已打消了那个念,但不过是演给旁
看罢了。”
柳萋萋娓娓道:“我问了韦三姑娘的婢子,她告诉我,韦三姑娘死前十几曾生过大片红色丘疹,尸格记载,她亦有咽喉红肿,
舌生疮的症状。这些症状看似不起眼,像是上火所致,但我想起我曾偶然在一本医书上看过,过量服用朱砂,便容易出现这样的症状,若是长期下去,甚至会要了
命。韦三姑娘房中有一盒朱砂,莫名少了许多,不过我想那是她原先给自己选的路,后来直到你给了她灵犀香……”
柳萋萋见付夫双眸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便知道她已自己反应了过来。
“韦三姑娘早已知晓你有害她之心,但还是隐瞒了这一切,选择在睡梦中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