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出了她。
她一句话都未说,只听柳萋萋红着眼眶喊了她一声,她便登时嚎啕大哭起来,扑进柳萋萋怀里,又高兴又气恼。
高兴的是她的姐姐并未死,气恼的是她假死了这么久,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害她伤心到现在。
柳萋萋抱着秋画说了好些歉意的话,秋画才逐渐止了哭,柳萋萋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将自己的身世与这大半年的遭际尽数道出。
虽她如今是武安侯夫,但秋画并非趋炎附势之
,也并未因着柳萋萋身份的改变与她生了隔阂,她们二
的关系一如从前般亲昵。
这回沈大的事儿,柳萋萋也
一个找了秋画帮忙。
“来了吗?”柳萋萋问道。
“来了,就在上呢。”秋画迟疑道,“姐姐,你说竹苓会说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沈家的
呀。”
竹苓是沈大邹氏的贴身婢子,打她
京便一直在她身边伺候,想来最是了解邹氏的事。
故而柳萋萋才让与竹苓好的秋画寻了个由
将她约到越茗居来。
“我也不知。”柳萋萋蹙了蹙眉,“只能碰碰运气了。”
两上了二楼角落的一个雅间,推开门,便见一个青衣婢子侧首看来,她笑意凝在脸上,看了眼柳萋萋,又看向秋画道:“秋画姐姐,这位是?”
竹苓只觉眼前这位年轻夫稍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但见她衣着气度不凡,恐非寻常身份,也不敢继续坐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秋画闭紧雅间的门,才同竹苓介绍:“这位是武安侯夫。”
武安侯夫竹苓怎会不晓得,她家大
前两
才去赴了武安侯府的品香宴呢,回来时还难得生了那么一点笑意,同她提起那武安侯夫
子温和,平易近
。
竹苓拘谨地揉搓着一双手,疑惑而又不安地问道:“不知夫寻
婢有什么要事儿吗?”
见她这副模样,柳萋萋笑了笑,“不必紧张,坐吧,既来了茶馆,定然是要喝茶的。”
竹苓哪里敢坐,直看着柳萋萋落座后同她指了指身侧的圈椅,她才迟疑着缓缓坐了个边。
柳萋萋为她倒了茶水,见她身子放松了一些,才问道:“你家大进京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竹苓虽不知柳萋萋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答,“有四年多了。”
柳萋萋端起茶盏轻啜了一,指腹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那……你家大爷对你家大
好吗?”
竹苓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她五指蜷缩,沉默片刻,才道:“自然是好的。”
她这般反应,根本说明了一切,柳萋萋闭了闭眼,平稳了一番呼吸,又紧接着问道:“那你家大手臂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竹苓,虽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但眸光锐利,似已察了一切,竹苓显然慌了,支支吾吾道:“大
的伤,是不小心磕的。”
“磕的?”柳萋萋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那可真是怪,分明你家大告诉我,她是自己摔的,怎的你又说是磕的,她到底是怎的伤的,总不能是教
打的吧。”
闻得此言,竹苓猛然一惊,勉强扯起唇角,“怎么会呢,夫想多了……”
见她低垂着脑袋,不肯看自己的眼睛,额上甚至泛起了冷汗,柳萋萋不禁低叹了一气,她看得出来,这丫
其实很在乎她家大
,她索
也不再继续同她打哑迷,直截了当道:“竹苓,我是真心想帮你家大
,你家大
是什么处境,你比谁都清楚,实话同你说吧,你家夫
和大爷正准备休了你家大
,她一
在京城无依无靠,就这般任
欺凌,你看得下去吗?”
竹苓双目圆睁,惊道:“休了我家大!夫
说的可是真的?怎么可能,他们怎能这样呢!我家大
做错什么了。”
她似是不敢相信,但看着柳萋萋肯定的眼,少顷,蓦然哭起来,旋即站起身,“扑通”一下跪倒在柳萋萋脚边,眼眸中尽是哀求,“夫,
婢求求您夫
,您救救我家大
吧,她实在是太苦了……”
柳萋萋见状忙将竹苓扶起,“不必如此,你若真想我帮你家夫,将你知道的,尽数告诉我便是。”
竹苓擦了擦眼泪,重重一点,这才娓娓道:“起初,我家大爷确实对我家大
很好,纵然大
始终无子,他也丝毫不怪她,我们这些
婢一直很艳羡大
能嫁得这么疼
她的夫君。可就在半年前,大
无意间在大爷的衣衫里发现了一枚绣帕,显然是
子之物,便心生了怀疑,在大爷休沐外出之
,偷偷跟在了大爷后
,结果发现他进了一条巷子,那巷子里有座小宅,结果,我家大
亲眼看见……看见有个美貌的
子与大爷甚是亲昵,还有两个孩子跑出来,喊大爷叫爹……”
言至此,竹苓的声儿哽咽起来,片刻后才道:“我家大见此
形伤心欲绝,但想到多年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