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张贺吗?”
“所以叫你查啊。罪证确凿他还敢给张贺添堵?”
韩子仁恍然大悟:“婢谢殿下提点。”
“倘若他犯的事足够给廷尉议罪,你知道该怎么做?”小太子问。
韩子仁:“婢知道。”
“快到了吧。”小太子撩起车帘, 隐隐可以看到博望苑大门, “记得不要被他看出来。”
韩子仁笑道:“婢在宫里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待的。”
“下次休沐再问问敬声表兄和昭表兄。宫里规矩多,张贺又不得张汤看重, 就算他跟隆虑侯一个德jsg行也不敢胡作非为。”
吴琢赞同:“殿下所言甚是。宫外无所顾忌才能看清一个的本
。”
话音落下, 马车慢下来。
韩子仁撩开车帘, 旁边过去十几辆宽大的马车, 车上装满货物, 还有几十护卫。韩子仁打量一番驭手衣着, 低声说:“殿下,像西北
。”
小太子勾看一眼:“晋商。”
韩子仁没看出来:“殿下见过他们?”
“西北商队是许多聚到一起组成的。这些车一看就是一家的。谁敢北上?自是打春秋时期就敢同匈
往来的晋商。你仔细看中间那几辆车。”
韩子仁伸到外面, 车上货物不多,但车辙很
:“装的铁器?”
小太子:“他们不敢。十有八九是匈或边关百姓最缺的盐。”提到食盐,小太子很是纳闷,
原那么大竟然没有盐井。“
原上一定有盐矿。”以前匈
百万之多,只靠晋商远不能满足
常所需。
韩子仁点:“有啊。这才多少盐?都不够左贤王的兵吃的。”
“希望表兄这次有所收获。”
韩子仁顿时不想接话,冠军侯是去打匈不是寻矿。何况此次乃急行军,能不能战胜匈
还得两说,殿下居然还敢惦记盐矿。
该说不愧是冠军侯的表弟吗。
“殿下,到了。”韩子仁感觉马车晃一下,再次撩起车帘,果然前面就是博望苑大门。
吴琢先下去放下马梯,韩子仁在车里扶着小太子,以防马突然受惊把小太子晃倒。
博望苑小吏着急忙慌出来迎接。小太子险些没认出他。小吏不再是昨的长袍加身,反而身着短打,乍一看跟做油的哑
、做纸的匠
一般无二。
韩子仁和吴琢相视一眼,太机灵了。
小太子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换,也不介意再容忍他两个月。他只当自己不曾注意到小吏的转变,下了马车就去油棚。
立秋过后,一凉过一
,小太子到棚下秋风刮过秋意很浓,他吩咐小吏收拾几间屋子,明
改去室内做油。随后又吩咐小吏再备一套做纸的工具,也改到屋里试做树皮纸。
小吏见太子不用他伺候就下去安排这两件事。
小太子昨当着哑
们说得那番话不止令做油的哑
大为感动,博望苑农
一样认为他仁厚,今
做起事来愈发尽心。
以往喂牲的
隶喂好牲畜就打扫牲畜圈,然后准备中午的
料,再然后便是歇息。今
不同,农
忙完手中的活不是帮做纸的匠
剥树皮,就是帮哑
们晃胡麻油。也有
隶打扫庭院或去果树林里薅
。反正小太子到的时候无
闲聊。
小太子也看出今博望苑像焕然一新。他敲打小吏不过是临时起意,自然不曾想过农
有如此大之转变。他以为小吏带来的主意。
无论因为谁,这种况小太子都乐意见到。
小吏回来,小太子令他带去荷花池抓鱼,给所有
加菜。小太子说完瞥一眼小吏的肚子:“还有吗?”
博望苑小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打个激灵:“有,有,还有很多!”
小太子抬抬手:“去吧。”
小吏背过身偷偷擦擦额角,不禁庆幸没有听家的鬼话偷偷弄出去卖。否则他临时上哪儿变出几百斤鱼。
吴琢瞥到他的小动作,移到韩子仁身边低声说:“我觉着不必查了。”
“查还是得查。查过才能叫他心服服。”韩子仁冷笑一声,“这才几年,真以为殿下年幼不懂俗物由着他糊弄。殿下可是三岁就懂得生意买卖。殿下跟
耍钱的时候他还在上林苑管牲畜。”
吴琢:“我记得去年放了许多蟹苗?秋风起,蟹脚痒。我找几个侍卫去溪边看看?”
韩子仁:“殿下这里有我。”
小太子再次吩咐哑们慢慢做,他不是担心哑
们没
没夜的
累出病,而是怕油放久了香味没了。韩子仁补一句,每
三十斤胡麻做完就别做了,胡麻香味浓郁悠长,从博望苑门外过能闻到,他担心游侠摸进来偷胡麻。
哑们睁大眼睛,仿佛说谁敢偷太子的胡麻。
韩子仁:“倘若你们是郭解,早年了那么多杀
越货的事,陛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