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表示他位高权重俸禄多，由他赡养母亲。可惜他的老母亲怕了他儿子, 吓得连声表示要跟长子。
即便如此, 公孙敬声的大伯母也没闹，因为老夫
剩的三成私藏也是一笔巨款。公孙敬声卖的二十五万钱其中老夫的东西占四成。他的两个伯父和一个叔父的东西只占两成。究其缘由, 老夫的东西值钱。公孙敬声叫管家算“典当价”。典当价可不是折旧价, 而是再好的东西到了典当铺都得打对折。
四月的最后一个休沐, 下午申时左右, 公孙敬声到太子宫。小太子先看看天色, 后看看漏刻：“不在家休息这么早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我们分家了。”公孙敬声显得忧心忡忡。小太子很是怪, “不是好事吗？”
公孙敬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该知道这个家是被我闹散的。”
“怕挨骂？”
公孙敬声猛然抬
：“我怕什么？再说了，谁敢当面骂我？”
“那你担心什么？”
公孙敬声：“我父亲母亲啊。我对长辈不敬旁只会认为是他或母亲撺掇的。我婶娘和伯母就是这样想的。”
“她们真没良心。花花都知道护主。”小太子不敢相信, “她们这样认为，想必你祖母心里也有这种怀疑。你担心坏姨丈因此寝食不安？”
公孙敬声微微摇：“不止这些。百善孝为先。外误认为我父亲不孝——”朝宣室殿方向看一下。
小太子懂了。
“多虑了。”小太子摇，“郡县选拔才的时候孝不孝顺这点很重要，而朝中用不看中这点。”他停顿一下，怀疑公孙敬声不记得了，“你忘了以前我父皇跟太皇太后闹成什么样？她恨不得把父皇提拔的全杀了。我不信她没有想过，要是她的小儿子梁王活着，她和小儿子里应外合废了我父皇。可惜啊，那个短命鬼都没活过祖父。”
公孙敬声：“谁敢说陛下不孝啊。”
“黎民百姓不说父皇不孝不是因为他乃皇帝。所有都清楚太皇太后的心思，可以理解父皇同他祖母的关系一度势同水火。同样所有都知道你伯母婶娘能穿金戴玉是因为你父亲能捞钱。”
公孙敬声拧眉。
“以前你不知道坏姨丈这些年捞了多少钱，但外很清楚。”
公孙敬声不禁问：“怎么会？”
“就像你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坏姨丈的门客或随从买地是不是得四处打听，或者找经手？别求你父亲办事能做到守
如瓶吗？看看公孙家其他的衣着，算算他们的俸禄以及你父亲这些年得的赏钱也能算出他弄了不少钱。公孙家分家外只会幸灾乐祸，这个家终于散了，你祖母婶娘别想跟以前一样，
山珍海味用着，绫罗绸缎穿着，金玉首饰戴着。”
公孙敬声：“所以没关心我有没有跟伯父动手，此事是不是我母亲撺掇的，我父亲不孝？”
小太子摇。
公孙敬声色懊恼。
小太子想笑：“后悔才知道这点？”
公孙敬声点：“我以前给他们留着面子正是怕母亲被指指点点，此生都不敢迈出家门。父亲因此被弹劾。虽说凭他弄的那些钱被贬为庶民也不亏。可既然朝廷允许拿钱赎罪，他拿出四十万钱再被弹劾得多郁闷。万一郁郁而终，我，我想象一下就很难受。”
小太子点：“我能理解。他一直很疼你。姨母只生你一个他也没强求，更没有纳小。”
“他也不敢。”公孙敬声禁不住朝椒房殿方向看一眼。
小太子把点心移到他面前：“放心了？”
公孙敬声笑着拿起一块
条：“
做的？”
小太子点：“厨子不知听谁说匈
强壮因为常常很
吃。打那以后庖厨有剩就给我做茶点。”指着炸的酥脆的，“他们也不想想腻不腻。”
“你可以叫他们少做些？”
少做不可能少做。
他们坚信“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而他十一岁了，勉强算个半大小子，以至于一个个都担心他吃不饱。
以前枇杷、樱桃等宫
担心他着凉生病，恨不得把他裹成球。如今他知道冷热，又担心他吃少了长不高。
小太子很无语。
“左右我可以赏给身边。”小太子以前不是没有反对过。别的方面他们不敢不从，但在照顾他这方面，他们就算让步也会阳奉
违。时间一长又故态复萌。
小太子：“姨母和坏姨丈为何不趁机搬出来？”
公孙敬声摇：“我父亲怎么说，一碰到我祖母就特蠢。”
“愚孝？愚蠢的愚？”
公孙敬声眼中一亮：“对！就是愚孝。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种行为。”
“昭表兄有没有跟你说过有给他送礼？他今收下玩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