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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孩童只知冠军侯，不识大将军。
卫青浑不在意：“史书会记下。”见他一身广袖长袍，“陛下不是叫你练兵？”
“何须我
盯着？”霍去病看到舅舅案上的公文, 不好意思喝着茶看他忙碌，“要帮忙吗？”
卫青给他几卷。
霍去病一心二用：“建章学堂里
好像快装好了。前几我从那边过见不少
往里搬坐墩和方几。近姨母去我府上显摆，敬声很忙, 太子
给他许多差事。好像还叫他置办练兵用的弓箭，还是孩童用的那种——”
“想问什么？”卫青打断他。
霍去病放下公文：“听说建章学堂只招将士遗孤？”
这件事卫青也是近才知道：“听谁说的？”
“陛下已经令统计好了。包括去年南下平叛以及镇压西羌时的将士遗孤。”
卫青：“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有冒名顶替。父亲没了, 能好好长大的机会也被抢了, 孩子得有多可怜。”
这事很是隐秘, 卫青不信有未卜先知。可世间事哪有一定的。卫青沉吟片刻：“长安方圆三百里以内的他们不敢弄虚作假。孩子得知这个消息随商队也能到京师为自己讨回公道。天高皇帝远, 民少相公多。你叫据儿找陛下要一份名单, 抽几个名单令家
过去查查。”
“不怕弄虚作假, 只怕他们哄孩子战场上危险，不让他们来京师只是为他们着想。穷乡僻壤的孩童懂什么, 自是长辈说什么是什么。”
卫青颔首，他幼时也不懂, 以为虎毒不食子, 母亲叫他去父亲家，不用为为婢他还很兴奋：“也是。既然这么不放心, 就派查查吧。左右离开春招生还早, 除jsg夕前杀一儆百, 其他没能查出来的也不敢再叫顶替。”
霍去病帮他处理好几份公文就去太子宫。
太子不在太子宫, 在皇宫西南办公处。霍去病到的时候卫伉正在报账。霍去病等他们忙完就把太子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