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身子倒是有一副。
不过给他也不亏，俊俏又嘴甜的小公子谁不想要呢。
她放下戒备，说起了八卦，“小公子你是想得到沉壁的真心，才会如此打听他？”
楚含棠违背良心地点点
。
跟青楼之
谈真心，还真是被家族宠坏了的小公子。
这样的小公子怎么就没看上自己呢，至少能保证赚不少银子。
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可惜，感叹道：“小公子你还是换一个喜欢吧，沉壁他这个没心的。”
她追问，“为何？”
“前些
子被灭门的太守有位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她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喜欢上了沉壁。”
子低刮着自己染成红色的指甲，十指纤纤。
她语气淡淡，“你也知道，像我们这些，怎么可能高攀得起太守？沉壁接客不少，男男都有。”
楚含棠沉思，“然后呢？”
子又笑了，“太守膝下无子，只有一，你若是太守，会让自己的儿去青楼赎一个小倌出来，然后看着她嫁给他么？”
古代这种背景，即使是民风再开放，他们也不太能接受这种事。
太守坚决不同意也在
理之中，站在父亲的角度看，这叫将儿从歪路上掰回去。
楚含棠没有说话。
子瞧不起沉壁可怜到几乎没有的自尊心，都在青楼里了，还谈什么自尊心？在她们眼里就是假清高。
“之前太守千金是打算偷偷替沉壁赎身的，可他似乎要维护自己尊严一样，死活不愿意让她替自己赎身，像个傻子一样。”
她们所在的这家青楼有个规矩，赎身可以，但要经过本同意。
楚含棠想，沉壁不像是为了维护自尊心才拒绝赎身的。
会不会是他怕被太守千金赎身后，两便会永远地纠缠不清，也怕自己就此沉沦，自以为会自私地毁掉了这个好姑娘的一生？
所以宁愿留在青楼里，时刻地警醒着自己不要妄想一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楚含棠也不是沉壁，所想也只是猜测罢了。
子见她安安静静，“对了，小公子你今待会儿要是想见沉壁，恐怕也见不了。”
楚含棠沉吟，“他不在青楼？”
老鸨有事喊子进青楼，她也没空多聊了，“他不在，据说是去了焚烧太守府尸体的郊外，今是那个死去的太守千金生辰。”
“焚烧太守府尸体的郊外具体位置，好姐姐可知？”
楚含棠急切地问。
心中莫名有一道声音让她立刻去找沉壁，尽管可以先回去告诉池尧瑶他们再去找他，但心中那道声音让临时改变了主意。
子转身进青楼，嗓音柔美，“出了城门，直行三里路便是。”
沛州的郊外古树枝繁叶茂，翠色朦胧，随处可见长春花，花香四溢，天际的青光一片，却无端显得附近新堆的坟凄凉萧瑟。
而楚含棠要找的沉壁站在其中一个坟前，默默地看着。
坟前有刻着名字的石碑。
他今穿戴整齐，不再是青楼那种薄到仿佛能看见里面的衣裳，这样一看宛如知书达礼的翩翩公子。
在这个朝代，讲究
土为安。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死后都想风光大葬，所以很少会进行焚烧尸体的。
但在瘟疫面前，还是会变通。
太守一家无一例外进行的都是焚烧，留下的只有骨灰，不过官府还是派给有身份的堆坟放骨灰。
楚含棠见沉壁平安无事，便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蓦然出现。
只见他抬起手缓缓地抚摸过上石碑上的字，以前总是露出讨好客的笑的脸此刻面无表，眼眶却微红，落下一滴清泪。
沉壁以前不敢玷污心中的明月，待她死后，才敢偷偷触碰，其实他就是一个懦夫。
连大约猜到是何害死他们一家的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沉壁忽然坐下来，靠着石碑，嘴角却溢出了血。
楚含棠一见，难以置信地冲过去，手忙脚
想扶起他，“沉公子，你怎么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沉壁却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居然还在笑，血越流越多，“小公子，你怎么叫谁也都叫公子，我这种如何担得起公子二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