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揉了揉她的脑袋,“待我考完, 我们在京城游玩一圈。”
秦芝芝点,“肯定是要的。”
马车恰好到了街, 时间临近中午,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摊贩们也叫唤地格外卖力。
途径一个糖葫芦架子, 秦芝芝让马车停一瞬,自己掀开帘子露出半张脸。
“老板, 来两串糖葫芦。”
这就是有钱家的好处,买东西从来不用问价格。
但是老板看到秦芝芝,一手取下四串就直接递了过来,“是秦老板啊, 直接拿去,不用给银子。”
秦芝芝摇, “不行, 都是做生意的。”
马车内的手拍了拍徐子阳,示意他付银子。
老板爽朗一笑, “当初要是秦老板的钱庄借我银子, 我哪里还能做生意呢?秦老板放心,这四串糖葫芦不值钱, 我的铺子在街呢, 就是出来摆着摊玩玩的。”
秦芝芝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钱庄开起来后, 每来借银子的
不在少数。
徐子阳将帘子掀得大了些,几枚铜板捏在他的指尖,被送了出来递给老板。
他的手指修长长,线条流利好看,手很白,但是骨节弯曲的时候透着一点红,将几枚铜板都衬出几分贵气。
他这么动作,脸也就从帘子后面露了出来。
老板这下更不想接了,“徐解元也在呢,小心意,不用给钱。”
徐子阳温声道,“接着吧。”
他的声线平缓,老板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总不能让徐解元的手,就这么一直举着,只好将铜板接过。
秦芝芝也接过他递过来的糖葫芦,满意地打算坐回马车里。
刚一动作,就听到外边有在喊,“夫
可是秦家小姐,秦芝芝?”
秦芝芝挪过视线去看,是一个男子,瞧着有几分眼熟。
男子在随身带着的布包里面翻了翻,抽出来一封信,“这是仓阳寺的副主持,让我送来的。”
秦芝芝这才想起他是谁,原是之前为徐子阳送信,结果被贼寇绑去,送迟了几个月的那位邮差。
秦芝芝将信封接过,“有劳了。”
信是苏鸣写的,秦芝芝一咬下一个糖葫芦,一边拆开信封。
苏鸣的行文很矛盾,有时候很难过,述说着仓阳寺的主持死了,有时候有很开心,说自己终于要当上主持了,再过十几就能回去了。
苏鸣是秦芝芝认识的,唯一在留在临台镇的现代,他要回去的事
,秦芝芝替他开心,但是又不免生出一些孤家寡
的愁绪。
嘴里的糖葫芦也突然没有了味道。
秦芝芝将信收好,拉了拉徐子阳的袖袍,“徐子阳,我想去仓阳寺。”
两达到仓阳寺的时候,寺庙里面满是悲苦的气氛,听闻原来的主持
碑很好,他去世的消息传出来后,不少
前来悼念。
苏鸣知道自己的信送出后,秦芝芝肯定会来看自己,所以一直留意着大门。
等一来,他就迎了上去。
其实也说不了什么,他在这里留的时间长,陆陆续续送走了不少,如今
到别
送他了,自己也有点那么不是滋味。
他将袖中早就写好的纸条给秦芝芝,“这上面,是我的住址,联系方式,等你回来了,可以联系我。”
秦芝芝心里闷闷的,点了点,可是一垂
就眼眶发酸。
苏鸣看她难过,弯着眉眼笑起来,脸上的长眉胡须都皱在一块,“别难过,你肯定还会碰到其他穿越过来的,到时候还得你去跟他们说这些事
。”
秦芝芝将纸条叠好,放进袖子里,“好。”
苏鸣看了眼站在院子里面等着的徐子阳,笑道,“我穿过来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但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再年轻都变成一个老子,我虽然不说,但是看到你和廖宇凡,就像是看到两个孩子。”
“廖宇凡成婚那,我去看了,你成婚那
,我也去看了,但是我毕竟穿了一个出家
的身子,所以就是远远看看凑个热闹。你们一个娶了一个好妻子,一个嫁了一个好丈夫,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有这么好经历的穿越者。”
秦芝芝不是一个很感的
,但是现在眼框里面都是泪,无言地抬
,发现还是困不住泪水,低
用帕子抹了抹。
知道苏鸣是穿越者之后,秦芝芝时常会和他联系,担心自己沉迷于这里的子,转
就将曾经的事
忘了,以为那都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所以这场离别,比起廖宇凡离开的时候,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