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飞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她轻抚靖瑶因烦燥而纠结的眉
:「就让韩大夫进来吧。」
「不需要!」靖瑶挥开飞雁。
「就算真的不需要,但你有没有想过大家会怎么想?」
「我也知道,但……」靖瑶欲言又止面有难色地看着她。
「不能把脉的话,不把就是。只要让韩大夫进来看看,好吗?」看出她的为难,她贴心地提议。
靖瑶闻言静默戴上鬼面。
飞雁知道她应允了,出去开门让韩大夫进房。
「可否向将军请个脉?」韩大夫礼貌一揖。
「我很好,不需要把脉。」
「这……」韩大夫为难地看向飞雁。
「将军没事,只是有些疲乏,不如请韩大夫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给将军?」飞雁甜笑着指点。
「还是让我把了脉再开方子比较妥当。」韩大夫不肯轻易开出方子,与两
礼貌地僵持着。
「将军很好,只是近
有些疲乏,就劳烦韩大夫这样告诉大家吧!」飞雁不容拒绝地将韩大夫推向门
充份地表现自己的坚持。
「不是啊!这样不行!」韩大夫还想再劝。
「这是军令。」靖瑶语气森冷严厉,仅以短短的四个字便让韩大夫闭上了嘴。
「是。」韩大夫知道劝不了靖瑶,只能轻叹着摇
退出后院。
见韩大夫出现,各帐帐主都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韩大夫,将军怎样了?」雷帐帐主
急地问。
「将军只是近
练频繁,国事烦心又偶感风寒才会如此,他刚才已经转醒,需要休养一些时
,其馀我想没有大碍。」韩大夫以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说着。
「可是……」雷帐帐主还想再问。
「将军需要休息,大家回吧!」飞雁硬是打断他的话。
「要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风帐帐主也发言。
「对啊!将军可不能出事啊!」火帐帐主也跟着应喝。
「如韩大夫所言,将军没事,只是累着了,不会有事的。」飞雁声音软
,耐心地安抚大伙儿。
「可是……」雷帐帐主还想再说下去。
「够了!」凛双不耐地打断,虽已降为守卫,但他的话仍和以往一样份量十足。
「各位帐主请以军心为重,将军无大碍,望勿猜忌
了军心。」
飞雁趁机结束对话,对凛双投以感谢的眼,便一溜烟地回到后院去了。
凛双看着飞雁离去的背影,想起自己方才抱着靖瑶的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房内,靖瑶竟已不知所踪,飞雁到她的房里去找也不见
影,甚至连张字条都没有留下。
「靖瑶?靖瑶?」飞雁急得在屋内团团转,在她确定靖瑶不在屋内后,她来到议室厅,看着守门的两
思索。
突然想起靖瑶外出时常穿的披风,她灵机一动,佯装在议室厅内四处寻找。
「吴良,你有看到将军的披风吗?」她边找边问。
「没有,将军在屋里,或许穿到屋内去了?」吴良应声,还往议事厅探了探
。
「也是,我进去找找。」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逕自往屋内走。
看来,她没有出去。
飞雁关上门后,疲累地闭眼倚靠在门上小憩,之后开始焦虑地在房里来回打转,她左思右想,直觉她或许是走密道下山了,但她片语不留,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啊!况且,她的身体状况……
她愈想愈不对劲,匆匆打开房里的窗户,狼狈地翻出窗外直奔密道
,她循着不远处的巨石走去,一路仔细查看地上是否留有靖瑶的足跡。
一路到巨石底下,都没找着任何线索,飞雁鼓起勇气走进石缝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湿滑石壁中摸索着油灯与引信。
费了一番心力找到油灯后,她引火走
巨石缝中,里
有条由地下水形成的水道,但在他们移居上山前已经枯竭,现在只剩涓涓细流,只要沿着这条裂缝向下走,便可直达裂谷下方,且能避开所有
自由来去,但那路比起裂谷的路难走多了,必须轻功绝佳者才下得了山。
才走进不到几尺,狭小的水道令她举步维艰,飞雁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再继续往前走,而且就算里
真有脚印,她肯定也看不着。
在万般挣扎下,只好决定放弃,当她一步一步退往
,突然觉得脚下一阵刺痛,她低喊一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她跛着脚艰难地步出石缝,倚坐在路边的大石块褪去鞋袜,查看伤处,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现脚踝处有两个红点,而周围的皮肤已然红肿如球状,显然是被蛇咬了。
若是无毒便罢,倘若是毒蛇……只怕凶多吉少……
虽然她无法判断是否有毒,但她知道必须尽快将污血去除。